第1節(2 / 2)

時間還早,宴會廳洗手間裏也隻得林桃一人。她望著洗手台鏡子裏的自己,發覺那眉目裏層層疊疊的,全是落寞。

她的手上戴著手腕花,是小雛菊,白色的嬌小的花朵,清麗姣嬈。

林桃想起了植物學教授在課上講的內容:“花是被子植物特有的生殖器官,被子植物的有性生殖,從雌雄蕊的發育,精細胞卵細胞的形成,□□配子的結合,直到合子發育成胚,全過程都在花中進行。”

因為花是如此重要,所以她向來愛花。

而在所有花中,林桃最愛的,是雛菊。

因為雛菊的花語是——深藏在心底的愛。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林桃在心裏低低地道:“向墨書,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愛你。”

並不是林桃不想讓向墨書知道,而是不敢讓他知道。

不挑明,那麼他們能做一輩子的兄妹。而挑明,也許他會從此將她疏遠。

林桃不敢承受這樣的後果。

失去向墨書就像是失去老幹媽辣醬,林桃無法想象沒有他們的日子。

就這樣吧,至少她還能遠遠看著他。

林桃覺得,自己這場暗戀真他奶奶感人肺腑。

正在感歎著,鏡子裏忽然出現一個男人。那男人一襲休閑西裝,高大身形給人帶來壓迫,他慵懶地靠在門邊,滿麵的不壞好意。

他其實是好看的,好看得一塌糊塗,但同時也壞得一塌糊塗。

他骨子裏的壞是縈繞周身的,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他是善類。

他雖然態度閑適,但那雙眼睛卻是牢牢望住林桃,像是望著一隻獵物,準備隨時出擊。

“嚴容,你瘋了,這是女廁所!”林桃回過神來,低聲吼道。

嚴容並不理會她,而是笑道:“兆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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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咀嚼著這個字,雖然是笑著,可卻無端讓人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兆兆?叫得真親熱啊。”

林桃暗道不好,忙想要趁機溜走。可來不及了,下一秒嚴容便衝了過來,將她抵在洗手台間。他身材高大,她就算是穿了高跟鞋也隻夠得到他下巴。

嚴容單手捏著她的後頸,像是在捏一隻貓,他仍舊笑著,眼神卻冰冷而諷刺:“林桃,你可真賤,昨晚上不還摟著我哭著喊著求我要你嘛,爽完了今天看見向墨書回來了你又想換人是吧?”

林桃氣得渾身發抖,嘴唇都開始哆嗦。

他還好意思提!昨晚上要不是他灌她酒,她會那樣?!

林桃眼裏湧出了屈辱的淚花。

昨晚上嚴容不知發了什麼瘋,回來後直接將她從被窩裏揪出來,一股腦灌了她好多酒。

林桃一旦喝醉就會變成小&白&兔,軟綿綿的,任人宰割。

黑暗中,他哄著她說:“叫我容哥哥。”

她開始是斷斷不肯的,可禁不住他的哄,最後也隻得屈服了。

她聽見自己靡靡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裏回蕩。

“容哥哥,容哥哥,容哥哥!”

第一章 (2)

最後,他自然是心滿意足。

她微睜著惺忪的眼,隻看得見黑暗之中他白牙齒上閃過的月光,跟野獸似地。

他就是一隻野獸,踐踏了她的世界。

昨晚斷續的回憶令林桃渾身發燥頭皮發麻,想起那幾聲“容哥哥”,她就恨不能將自己塞入馬桶裏衝掉算了。

林桃瞪著嚴容,差點沒把那眼珠子給瞪出來。

她雙眼的黑眼仁又大又圓,瞪起人來時也有股孩子氣。嚴容曾經聽家裏老人說過,有這種眼睛的人大多心地柔&軟。

隻是在他看來,她心地倒沒多柔&軟,但那身子骨倒ting柔&軟的,到了關鍵時刻,就跟水做的似地。

“嚴容,你還好意思說,你除了使這種陰謀手段你還會什麼啊!”林桃冷哼。

嚴容將身體與她貼得更緊:“我還會上你啊。”

林桃簡直恨死了他,總是一嘴的葷話。他拿她當什麼了,逗&弄的g物?解悶的工具?他憑什麼!越想越氣,林桃也不是個善茬,直接伸出手對著他那張討人厭的臉扇去。

可是那手離他臉頰還有十萬八千裏時就被他給截住,嚴容仍舊是笑著,可那雙眼睛卻溫度驟降,他那一嘴整齊的白牙齒正緊咬著,似乎是隨時想要咬穿她的喉嚨。

他微笑著,一字一句地道:“林桃,你聽好了。我這輩子還沒被人扇過耳光,這巴掌要是真扇到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說完,他重重地將林桃往後一推。林桃的腰直接撞在了身後的洗手台上,疼得鑽心,像是要斷裂開來。她感覺自己的眼淚因為這劇痛快要湧出來,連忙垂頭閉眼——她羞於讓嚴容看見自己的軟弱與眼淚。

嚴容是個驕傲狂妄的家夥,看見她的眼淚,肯定會激起他更大的施虐心。

“你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