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發現我的歌詞就是我的心情
弦已走音你卻安靜地安靜地傾聽
我很愛你可不可以
我該信些什麼
對冥冥之中的力量心存敬畏
政治課本裏多年來都在教授“無神論 ”,我國一度將“共產主義”當做信仰。現如今,大多數年輕人都不知道“共產主義”具體是什麼東西了,又因為無神論的緣故,擁有信仰的人在中國便相對小眾。
對於信仰的態度,我相當認同不知道誰說過的這一段話——“所謂‘信仰’者,並非是要篤信某一具體宗教,而是立足於終極關懷的立場,對人性具有充分的認識,對‘價值’、‘意義’等永恒命題的追求。有信仰者,執著於生命的真實,在這種真實中,他抬頭仰望天空,敬畏自然神性,約束自我欲望,珍視人性尊嚴,並使人的作為朝著善的方向發展。”
我相信冥冥之中存在那樣一種無限的力量,就像當我們仰望星空的時候,如果用心感受,會被一種無法形容的懾人的心流震撼。自然和宇宙的美妙都會有這樣的力量。
人類自從將自己定義為“高級動物”之後,便失去對“任性”和“放縱”的限製。因此在我們盲目樂觀的“人定勝天”的現實中,也總會遇到自然的回報——一些令生命顯得無比渺小的災害性事件。當自然之美不能展現力量的時候,自然也隻得用氣候和地質之痛證明自己的重要性。
宗教教義中有很多是對人性之惡的梳理以及對人性之善的引導,這對於天性很難把握自己的人類來講,是相當重要的一個存在。自己、他人和神,是能形成三角形的三個點,可以在某種程度上相互製約,關係也相對穩定和牢固。而僅有自己和他人,便如同兩條平行線一般,分別利己,互不幹涉也容易互不尊重,沒有結點便也很難注意底限。
在我看來,信仰對於這個時代的中國來說,最重要的一層意義在這裏:它可以幫助你建立底限、引導你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當然,你不需要一步便成為多麼虔誠而規範的信徒,隻需先對冥冥之中的力量心存敬畏。對事物的敬畏和對人的尊重,可以使你發現很多能夠讓內心舒服、讓環境融洽的細節和能量。這種細微的積極力量是一經得到便不會棄你而去的,任何時候當你想到它,它永遠在那裏。這和通過盈利賺錢所獲得的力量是全然不同的,後者也許能夠帶來極大的短暫愉悅,也終將帶來更大的患得患失以及不安全感。
《時過境遷》
日出為了什麼無力再放晴
你為了什麼莽撞前行
人群為了什麼破壞了蒼穹
還有什麼能永遠年輕
留在時間線上隱約的傷痛
因你不經意間的放縱
地球擁抱著你沉默地轉動
也會沉默地放棄包容
wuwuwua
為什麼花朵凋零
失去了盛開的衝動
wuwuwua
能否為未來放行
抹去孩子眼中泥濘
他們望著灰色的天空
無助地如此安靜
你知道時間沒辦法暫停
別輕易把美好丟在曾經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還泥土安寧任鳥兒飛行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還孩童鮮明做自然的生靈
空氣為了什麼不能再透明
你為了什麼不願清醒
就算蒼老是少年命中注定
還有人繼續經曆年輕
即使不能讓世界迅速變好,至少不要加速世界變壞
“三姐和他的騾子在一起,長安城和我的夢想在一起,我父母和他們的傷痛在一起。我們唱不動這個偉大輝煌的時代,我們唱不醒這座偉大輝煌的城池……我們沒有改變這個世界,卻被這個世界改變了……”這是話劇《六裏莊豔俗生活》的一段台詞,話劇雖然與我們時空相錯,卻用一種隱喻犀利地反襯出大時代背景下小人物的惆悵與無助,與今天毫無二致。
說這段台詞的沈公子,原本是一個和三姐一起遠走他鄉追求音樂夢想的年輕人。出外遊走了一遭,落魄回鄉,三姐無法再在他的豪言壯誌下潦倒生活,終究放棄夢想安心嫁人。這是一個關於夢想隕落的再平凡不過的故事,平凡到幾乎每個人都在經曆或者目睹它的發生。最初,我們會因為這樣的事情不甘並痛心,慢慢地,隻會覺得正常、普遍、無所謂。
我們從單細胞動物進化成現代人,雖然過程漫長而艱辛,但是為了適應這個世界,最終為它完全改變了最初的麵貌。就像從“吃不了太鹹”到“吃什麼都太淡”一樣,我們對這個世界的接受能力越來越重口味。
2008年奧運會,因為汶川地震,我們曾經降半旗致哀。2010年,先後有玉樹地震和舟曲泥石流的哀悼日,舉國默哀。2010年11月,上海一棟大樓燒毀,與此同時,廣州亞運會上輿論的焦點依然是奪取金牌、為國爭光。似乎每一麵伴著國歌上升的國旗都用一種淡漠而糾結的語氣在訴說:“相比動輒傷亡成千上萬的大災難,五十多個人算什麼……”人類的適應能力真是偉大地讓人覺得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