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人,我必須回去,你明白嗎?”

“又來了,又來了!晴兒,你聽聽……她口口聲聲就說要回去,本王實不懂她到底想去哪兒?她本就是宮裏的丫鬟,如今回了宮又鬧著要出宮,你說本王該拿她怎麼著?”南宮龍硯鬱悶的口吻流露出幾分無奈,盯著方芷心連連搖頭。

“羽晴,你告訴他,我真的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丫鬟,我和她名字不同,思想不同,隻不過是靈魂碰巧掉到了她的身體裏,其實那個丫鬟早就死了。”方芷心也急了,拉著皇甫羽晴的胳膊,希望女人能夠幫自己說句公道話。

皇甫羽晴不言不語,默默觀察著南宮龍硯臉上的表情變化,男人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陣綠一陣黑,將目光投望向了皇甫羽晴,銳利出聲:“晴兒,你也聽見了,她胡言亂語在說什麼?她堅持說你能聽得懂她的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呃……三哥,這件事情恐怕真的說來話長,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皇甫羽晴欲言又止,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男人的話。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從殿門傳來:“聽說三哥一回宮就急著找晴兒,不知所為何事?剛才你們在說誰胡言亂語來著?”

又來了一個瞎摻和的,皇甫羽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眼看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她還從來不曾向南宮龍澤透露過自己的來曆,一來是懶得提及,二來是不想給男人帶來困撓。

“我沒有胡說八道,就算你們聽不懂,羽晴卻是聽得懂的,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方芷心清冷的嗓音逸出,也讓南宮龍澤的視線落到她臉上,男人此刻似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

“她怎麼會在宮裏?若是讓人發現她的肚子,三哥……”南宮龍澤眸光微怔,很快便意識到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鷹眸凝向南宮龍硯。

“暫且不管這個,留著她在宮外……本王更放心不下。”南宮龍硯皺著眉頭,如今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都搬回皇宮了,就算在宮外想找個可以托付之人,也顯得有些困難,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讓人放心。

“晴兒,你倒是說句話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唧了?”南宮龍硯不悅的瞥了皇甫羽晴一眼,顯然從她跨進這道門至現在,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他。

“好吧,三哥,我隻能告訴你,芷心的話都是真的,請你相信她。”皇甫羽晴眸光流轉,顯得有些倉促的丟下這句話,便拽拉上剛剛進門的南宮龍澤:“澤,我們走吧,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南宮龍澤進門才剛剛站穩腳,這會兒就被女人拽著朝外走,鷹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疑色,這女人今天顯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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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雲宮,皇甫羽晴懷抱次子,站在書房內凝看南宮拓那一手漂亮的筆跡,含情若笑的眸子輕抬,溫婉笑道:“拓兒的字和你的劍法一樣,都精進了不少。”

南宮拓得瑟的笑了笑,似聽見了動靜,眼神朝外瞥去,正好看見一抹月牙白華衣錦袍出現在庭院裏,小子壞壞一笑,瞥了女人一眼:“娘親,爹爹下朝便來尋你了……”

皇甫羽晴哪能聽不出這小子話裏的怪味兒,白了他一眼,輕嗔出聲:“好好練你的字兒,大人的事情小孩別摻和。”

南宮拓撇撇嘴,不再似小時候扮鬼臉吐舌頭,整個人倒是有了幾分小大人的氣質,凝望著女人走出書房,順著青石小徑迎向男人。

皇甫羽晴笑著迎向男人,走得越近卻是注意到現宮龍澤臉上的表情有些反常,金色光暈中那張臉看起來清清淺淺,所有的明珠也似一瞬被摂盡了光華,在他周圍顯得黯然起來。

“澤——”皇甫羽晴輕輕啟口,淺柔含笑的聲音傳入男人耳裏,他卻是目光靜靜的落在腳步微停的女人身上,一言不發。

皇甫羽晴臉上的表情頓了頓,神容未變,笑容淺淺,清雅間透站高貴,接著出聲:“太子殿下今兒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誰惹著你了?”

“說……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本王的?”南宮龍澤麵色冷若冰霜,眸光亦無半絲笑意,從她懷中的嬰兒身上一掃而過,麵無表情的伸手從女人懷中接過麟兒,動作極其自然,不難看出平日裏男人經常會抱孩子。

皇甫羽晴水眸骨碌碌的轉著,男人突如其來的興帥問罪,讓她不得不聯想到前幾日天發生的事情,不會是因為方芷心……而牽連到了自己吧?

“澤,就算我真的有事情瞞著你,也不必這麼生氣吧,或許……是事出有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呢?”皇甫羽晴唇角的笑容依舊淺淡,不疾不緩的悠悠道。

說話的同時,女人撒嬌的將腦袋偏靠上男人的胳膊,不時用她那雙靈動的水眸觀察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隻見男人的臉色依然沒有柔和下來,靜站原地,垂目看著她,冷波落在女人身上,冷冽的眸光讓皇甫羽晴也有些不自在了。

皇甫羽晴唇角的笑容不自然的加深了幾分,手指輕將鬢邊的秀發挽到耳後,然後微笑道:“好吧,澤,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