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可的追問下,我如實說了一遍,她歎了口氣:“他應該在數,我們在第幾層樓,他還過來殺了我們。”
瞧她這話說得很認真,一想那男人連自己的肉都人心割,我就坐不住了,一心想去那樓裏看看。
桃夭不在我身邊,那我隨時都會招惹鬼,指不定對麵那男人就是鬼而且還盯上我了。束手就死,我才不樂意呢。
可可挨不住我勸,三兩句一說就答應陪我去看看。
中午吃飯的時候咱倆就直奔對麵的寫字樓,四周的牆壁都黑乎乎的,一聞還有焦味兒,我捏著鼻子和可可溜進了大樓裏,四處打量起來。
走到二樓的時候,陡然冒出了隻黑貓,它站在突兀的棺材蓋上,“喵喵”地衝我直叫,爪子拍得棺材板很響。
“要不,咱去看看?”可可抽了口氣,死死捏著我掌心,她說黑貓都是通靈的,咱們最好順著點兒。
我隻好點頭往燒糊了的棺材蓋那兒走,剛蹲下去,那貓就一下子跳到了牆角。
費了好大力氣我們才掀開棺材,一道紅彤彤的光透了出來,裏麵是蜿蜒向下的樓梯,樓道上沾滿了已經發黴的血,臭哄哄的。
“咱還是走吧!”可可哭喪著臉,指著紅光映照的牆壁,“你看牆壁上的浮雕和圖案,是在砍頭割喉,還把人架在火上烤,應該是什麼邪術……”
“喵!”
我腿上一疼,低頭一看,那隻貓不知道什麼時候扒拉在我褲腳上的。我的身子很沉,根本動不了,可可也是驚慌地在搖頭,同樣也動不了。
“喵!”
我能動了,卻是跳下了樓梯,可可緊跟在後,掉在了我的旁邊。
稍稍打量了一會兒,這就是間燒焦了的辦公室,很寬敞又很亮堂,從這兒還能看見我的辦公室。
能看見我的辦公室?
這不會就是我剛看見男人殺人的房間吧?
下意識地我低頭看貓,它卻不見了,轉頭去叫可可的時候,可可也不見了!
我跌在地上渾身發抖,突然聽見有人在大笑,緊接著就見一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手裏那把砍刀還在滴血,血是鮮紅的。
這男人的嘴巴和嘴邊兩頰都被割開了,像是大笑的臉,他一笑就露出了一口的血牙,牙上沾滿了黃色的液體。
可可!可可不會受傷了吧!
我當時氣得渾身發冷打顫,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掐住男人的喉嚨,一抬腿重重頂上了他的下身,大叫:“我的同伴呢!”
他沒理睬我,連臉色都沒變,舉刀割開了我的喉嚨,我一手摸到飛濺的血,驚叫一聲卻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猙獰的臉在扭曲地大笑,拎著我的頭發往窗邊走,那兒不知道怎麼有了一排架子,我被綁上去的時候手腳發軟,眼睛漸漸模糊了。
“別怕,讓你瞧瞧屍油是怎樣煉成的。”男人的聲音很驕傲,還伸長了舌頭在我臉上舔了一圈,“還是女人的油水美味,可香死我了!”
巨大的惡心衝擊下,我吐了他一臉血,他還享受地咂吧著嘴大聲嚷嚷:“妞兒,再來一點兒!”
這抖M得叫我惡心,我也吐不出來了,偏過頭不理他。
這長長的木架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了一排女人,肝髒都被掏空了,已經燒成了幹屍,那些頭顱都黑乎乎得。
“看夠了麼?看夠了就輪到你了!”他邪笑一聲,提刀衝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割開了我肚皮。
剛開始我還知道疼得大叫,再後來我也知道桃夭不會來救我了,歐陽寒也沒來幫我,看來注定躲不過……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鬼魂!”樓道裏的聲音朝我們這兒近了,我看見男人臉色越發扭曲,到後來幹脆一提刀就衝了出門,罵罵咧咧得聲音很大。
我記得之前可可她奶奶也念叨過這句話,難不成是她回去搬救兵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