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廳想找出一點點推翻的理由,可是,他找不到。
他想問,“揚威,你難道就被這麼一點點事情給打敗了?”
但,老人家的話,還沒來得及問,那原本被銬住雙手的人,他在進入審訊室的時候,竟作出了令人驚駭的舉動。
他逃了。
邵陽和梓悅還在趕去自己隊長住所的路上,當其中一人接到電話通知,他們麵麵相覷,除了難以置信,還有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那麼長時間跟隨過來,他們在他手下做事,怎麼可能不理解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可是,要怎麼解釋,那確鑿的證據,及他親口的承認。
許昊哲坐在一輛毫不起眼的貨車裏,他剛抽完一根煙,當把煙頭丟出車窗外,他看到從警局裏出來的男人,他丟下手中的手銬,在回頭看一眼從另一邊追過來的同誌,他快步走向那停在對麵道路的貨車旁。
拉開車門,上車,開車,離開;
過程,其實就這麼一步起始。
許昊哲悠悠轉起手中的方向盤,他真的不相信,毀滅一個人是這般的輕而易舉。
郝揚威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被刮傷的痕跡,變得通紅,他把外套脫下,當拿出隨手帶出的警用手槍,他問,“許昊哲,精打細算,千算萬算這麼久,今天看到結果,是不是感到特別的自豪?”
他以為,他還是會念那麼一點點的友情,畢竟,生死裏,一起走過來,即便不是同生,至少,一起在死亡的邊界上互相扶持和掙紮過,“可你,還不知悔悟。”
郝揚威手槍槍口對著開車的人的腦袋,他不是沒想過,一槍斃了這個人幹脆,因為他連累到了無辜的人。
許昊哲隻顧車,他轉頭看的時候,車子緩緩地停下。
他說,“我沒你有那麼大的背景,你有首長護著,就算這邊人不護著你,別人也動不了你一根汗毛。”
“郝揚威,我狼狽的東躲西藏那麼久,你以為我不想走回到正軌上去嗎?”
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從得知付錦翔死了的消息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走回正常的人生過活。
他推開車門下車,郝揚威坐在車上,他收下槍,他也下車,他問,“你怎麼知道老頭的事?”那麼多年,他以為,就自己知道,可,許昊哲對這些事,竟也是知根知底。
或許不有人相信,他郝揚威背後還有一位橫行八方的外公。
許昊哲之前做過愚蠢的選擇,他以為,隻要尚恭少出現,就能擾亂郝揚威,然而,他郝揚威不吃那一套。
當年,作為父親的為了兒子能脫離魔爪,他不惜犧牲自己;而後來,作為兒子的人,他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的安全,不得不選擇離開。
他應該,沒想過要回去,可能是不敢回去,更多是希望尚恭少能好好的活著。
郝揚威依然記得那槍林彈雨的一夜,當時的尚恭少,去執行一場抓捕任務,但是卻落入了敵人的圈套裏。
那次,尚恭少被打得傷痕累累,他醒來後,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本該守在床邊的人,他卻不見蹤影。
尚恭少一定不知道,那頂天立地的男人,他曾為他能脫離那黑暗的槍口之下,跪下,請求。
他請求自己最親的人,放過這年輕氣盛的警察。
郝揚威為此,給了自己的舅舅致命一槍,他向那老頭證明,他不是不夠狠,隻是一直在容忍。
那時,尚恭少傷勢轉好後,那受到彈傷的人,他也從外麵回來,他說被安排出去辦事去了,他身上的傷勢,那些彈傷,也是好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