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過去不久,法國的經濟很快複蘇了。10年後,一個民意調查機構準備調查“一戰”中那些傷殘軍人如今的生活狀況,他們在巴黎一個鄉下小鎮上找到了瑞克。
讓人們驚訝的是,和資料描述不同的是,這個殘疾的男人並沒有和妻子孩子生活在一起,而是獨自生活在一所幹淨的房子裏,以養花賣花為生。當他們知道瑞克很早就和妻子離了婚,並把80%的傷殘撫恤金分給了妻子和孩子後,紛紛憤怒地譴責那個無情的女人。
可瑞克卻微笑著製止了大家。他接下來講出的事實,讓所有人錯愕萬分。原來,他並不是那個女人的丈夫。這個事實,在他跟著那個女人回家的那一刻,他們彼此心裏都明白。而另一個哭著離開的年輕女人,才真的是他的未婚妻。
瑞克靜靜看著怒放的花圃:“其實我也沒得什麼失憶症,當初的沉默,隻是因為接受不了身體殘疾的事實。”
“那為什麼你會選擇那個陌生的女人?”調查人員匪夷所思地望著他。
瑞克輕輕歎出一口氣: “戰爭之後,民不聊生,這樣的情況下,當我看到那個丈夫已經戰死在前線而又生活無著的女人,立刻就對她和她的孩子充滿了同情。其實我已經是一個絕望的人,那一刻,我卻突然覺得自己還可以成為一個有用的人,那就是用自己的傷殘撫恤金來幫助這個冒名頂替的女人和那兩個孩子渡過難關。至於我的未婚妻,從她衣服上可以看出,她的生活還過得去,最重要的是,這個無辜的女人應該有嶄新的生活。所以,我寧願讓她相信,未婚夫已經死了,也不要成為她的包袱。”
一切都按照瑞克預料的那樣,失去丈夫的女人和孩子們再也不用為衣食去奔波和擔憂。這樣的時候,瑞克向那個女人敞開了心扉,說服她接受離婚的事實,並將自己80%的傷殘撫恤金,以撫養費的名義贈送給了這個不幸的家庭。然後,瑞克離開了巴黎,來到這個小鎮做了一個花農。
瑞克的事跡深深打動了民意調查機構的那些人,他們準備宣揚這個沉默的英雄事跡,卻被瑞克製止了。“不過一場遲到的告別,我不想再去打擾她們的生活。”說著,瑞克向花叢深處走去,最終消失在一片濃鬱的芬芳中。
窗台上的馬丁
馬丁從辦公室窗口的偏身往下看,不寒而栗。從他身處的20樓向下望去,街上的人小得像螞蟻一樣,但他知道他一定能成功。
他已量了,水泥窗台有一英尺寬,足夠讓人爬上去貼著牆挪到隔壁的辦公室。
馬丁臉上露出了微笑,他拉下窗子,隨著彈簧鎖吧的一聲,窗子就鎖上了。在這種高度,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從窗子爬進辦公室,這正是他這個計劃的絕妙之處。
沿著這個窗台,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隔壁福斯特·托恩的辦公室,然後翻看文件,複印一份。他大致知道文件裏麵的內容,因為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和托恩的辦事員麗莎調情。
馬丁和托恩都是律師。托恩有許多有錢的當事人、一位全職秘書和一名辦事員麗莎。馬丁沒有秘書,大部分時間隻能四處奔走,打打小額保險索賠的官司。生活是不公平的,但他就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不久將在城外修建一條高速公路支道,當地的承包商都在準備密封標書參與投標。大家都覺得托恩的當事人科文建築公司會贏得這項合同,但馬丁卻有自己的想法。
他認識一個無良承包商西德尼願意出高價在下周一之前看到科文公司的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