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撥通了電話:“西德尼,我是馬丁·韋伯。一小時以後我們在比內瑞餐館共進無餐,我能幫你搞到那項工程。”
在餐館馬丁簡要介紹了他的計劃。福斯特·托恩不僅是科文公司的法律代表,而且還幫助製定了標書。昨天,麗莎透露那份標書的副本就鎖在托恩的文件櫃裏。
“今晚七點咱們在這兒見麵,”馬丁對西德尼說,“我會把科文公司標書的複印件給你,@思@兔@網@
你有整個周末的時間來修改自己的數據。下周一你一定輸不了。”
西德尼諂媚地笑了一笑,衝著“禁止吸煙”的牌子吐了口煙霧。“多少錢?”他冷冷地問了一句。
這項合同價值幾百萬,他們達成了協議,事後付一筆豐厚的酬金。馬丁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我得走了,”他說,“我現在開的是別人的車。”
今天早上他謊稱自己的車子在修理廠,借了麗莎的車子。利用這個謊言他拿到了麗莎的鑰匙串,配了一把托恩文件櫃上的鑰匙。因為麗莎自己也沒有辦公室的鑰匙,所以他隻能從窗戶爬進去,這是需要解決的一個細節問題。
下午他借口要用托恩辦公室的複印機來到隔壁,謝天謝地,托恩一整天都不在。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用膠布固定住了彈簧鎖,這樣窗子就可以從外麵打開了。一切計劃得天衣無縫。
回到辦公室,馬丁在室內等待時機。五點鍾時,麗莎打來電話:“我和朋友雪莉準備下班後去喝一杯,在老地方,想不想一起去?”
馬丁很快想了一下。“我得去取我的車,”他撒謊說,“你開車先去,我過會兒就到。”為什麼不呢?他想可以輕鬆一下再與西德尼見麵。
馬丁從他的門口看著麗莎離開。過了一會兒,托恩的秘書也鎖上了辦公室的門,乘電梯走了。時機到了。
馬丁爬到窗台上,心怦怦狂跳。確信自己的窗子開著之後,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一股冷風抽打著他,他手指緊緊抓住磚縫開始慢慢地向托恩的辦公室挪動,樓下的燈光閃爍不定。
馬丁終於挪到了托恩的窗台前。他慢慢地拉開窗子,他深知這時丁點兒的差錯就會讓自己摔下去。他終於翻進了托恩的辦公室,房間裏溫暖而舒適。
馬丁很快打開了文件櫃,找到了科文公司的投標方案。他從容不迫地把所有需要的資料一點不漏地複印了下來,重新鎖好文件櫃,然後把複印件揣在襯衣裏,騰出雙手,撕掉了固定住彈簧鎖的膠布,以便他離開後窗門會自動扣上,這樣就不會留下有人破窗而入的蛛絲馬跡。
馬丁重新爬上窗台,聽到了窗門在身後鎖上聲音。
回去時更加艱難,寒風呼嘯,冰冷的雨點潑灑在他的臉上,使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沒料到會有暴風雨。他等了一會兒,但風似乎更猛烈了。
馬丁四肢展開貼著牆麵,徹骨的寒冷把手指都凍木了,腳在窗台上開始打滑,他艱難地移動著。黑暗中,雨下得更猛烈了。他閉上雙眼,盡量集中注意力,在文件被淋濕以前,他必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雙腿顫唞著,他又開始移動,一步,兩步……最後,他緊緊抓住窗邊,幾乎就要到達自己的窗口了,還有幾英寸。他凍得渾身發抖,視線模糊,就停下來積攢了一下力氣,深深地吸了口氣,覺得勝券在握了。
附近的一間酒吧裏,麗莎和雪莉正坐在那兒啜酒。“你男朋友放我們鴿子了,”雪莉說,“他遲到一個小時了。”麗莎皺了皺眉:“還有呢,他今天借了我的車忘了還我鑰匙,我一直走到停車場才想起來,又跑回他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