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豔陽天(3 / 3)

半個小時後,特蕾莎公主也在其個人社交網上宣布,她已經辭掉環太平洋集團公關經理的職位,接下來她將在杜克大學進修一年,主攻環境學。

特蕾莎公主的這一舉動,被外界評價為夫唱婦隨。

梁鱈具體什麼時候走的薛賀也不知道,也許是半夜也許是清晨,離開前她給他留下了卡片,卡片上寫著謝謝,一邊還放著她的手機號。

手機號是新的。

溫禮安去北卡羅來納州,梁鱈換了手機號,這看起來很符合一對剛剛離婚的夫妻的境遇:勞燕分飛,從此相忘於江湖。

這一天,為裏約奧運會閉幕日。

伴隨著奧運火炬熄滅,運動員們回家了,遊客們走了,整個裏約城似乎變得空落落,走在街道上的裏約居民們樣子垂頭喪氣的。

但這是一個荷爾蒙充沛、喜歡自娛自樂的族群,沒幾天功夫,南美洲的陽光落在他們窗框上,低配置的哈雷噪音不分白天黑夜沿著大街小巷,沙灘上響起了桑巴舞曲鼓樂聲讓日光浴場上的懶漢們睜開眼睛。

高聲唱著“gogogo——”懷裏抱著足球的孩子們從棚戶區最高領地風一般的往下衝。

裏約城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十月,薛賀再次看到了溫禮安,當然,是在電視上是在報刊上是在電子媒體上。

裏約的媒體鋪天蓋報道了溫禮安成為了瑞典皇室的客人,在由特蕾莎公主變成特蕾莎公爵的加冕儀式上,在長達數小時的加冕致辭儀式,自始至終溫禮安都坐在特蕾莎公主身邊。

在特蕾莎公主接受加冕時,台上台下的兩個人看起來脈脈含情的模樣。

這之前,有街頭小報頻頻引用杜克大學某位學生的話,這位學生號稱親眼看到溫禮安和特蕾莎公主在林蔭小道散步,隔幾天,又有另外一名同學據稱看到溫禮安和特蕾莎公主一起去了圖書館。

再過幾天,學校的環衛又宣稱看到溫禮安和特蕾莎公主在草坪上看星星。

在這些人的描述中,溫禮安和特蕾莎公主儼然是一對校園情侶的存在。

次日,薛賀給梁鱈打了一個電話。

這是薛賀給梁鱈打的第二通電話,第一通電話是在半個月前,當時梁鱈告訴薛賀她在緊挨著亞馬遜流域的一個小村子。

那天,梁鱈從薛賀的家裏離開後去了一個讓她印象很深刻的小廣場,她在小廣場附近旅館住了幾天,在那裏她認識了幾名環保誌願者,再之後她跟著那幾名誌願者來到了瑪瑙斯市的一個小村子。

在電話裏,梁鱈說她已經適應那裏的生活,接下來她會在那個小村子呆一陣子,那個村子附近有很多土著人。

當時,她還用一種興致勃勃的語氣告訴他,她對那些土著人的語言很感興趣。

這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不婆婆媽媽,快刀斬亂麻,一個離婚的女人重新找到生活的樂趣。

可真是那樣嗎?天知道。

電話遲遲才被接起,電話那頭的人並不是梁鱈,帶著西北部口音的女人自稱是梁鱈的房東。

“莉莉絲生病了,喝了酒又哭又笑之後掉到河裏去了,被從河裏撈起來後就生病了,生病的莉莉絲說了一整個晚上的夢話,一邊哭一邊說夢話。”房東如是告訴薛賀。

第二天傍晚,薛賀根據那位房東提供的地址找到梁鱈口中的那個小村子,那還真是小村子,小村子位於河岸邊沿,看起來也就數百戶人。

極其簡陋的小房子裏充斥著濃濃的草藥味,甚至於,那躺在床上的女人臉上被畫上了奇怪的圖案。

房東告訴薛賀,一名在附近一帶很有聲望的土著人懷疑這位東方女人是中邪了,因此,這位土著人在梁鱈臉上畫了驅魔符號。

老實說,躺在床上的女人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溫禮安的前妻?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之一?得了吧。

薛賀手貼上了梁鱈的額頭,燒還沒有全退,他包裏有退燒藥,手剛想抽離,就被抓住,被另外一隻手緊緊抓著。

亞馬遜流域的落日絢爛且大氣磅礴。

此時,落日光芒來到最為鼎盛時期,一束束從小屋子裏的木板縫隙滲透進來,打橫交叉,宛如一張鋪開的網,如夢似幻。

在如夢似幻的場景中,從那女人口中是說出的話讓薛賀一顆心砰砰亂跳著。

聲音是那麼的委屈,委屈的聲音附帶著可愛女人們在生病時的那種軟腔:“你……怎麼現在才來,你怎麼能現在才來,你是要氣死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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