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嫻……”
練紅炎明白等在前方的終幕,看著懷中淺笑嫣然的小人兒,抬手刮蹭她的臉頰,改口問:“就這樣?”
“竟然嫌棄真過分啊,那我就來數數紅炎大人的難堪。你問我願不願做你的女人,那個時候緊張地盯著竹簡沒敢看我;蓄起胡子時大家都不敢苟同,你還自以為帥氣;在河邊折磨我之後心虛愧疚,卻放不下麵子跟我道歉;聯姻的事情玩我玩過頭,我可想過直接出走的……”
洛子嫻一條一條細數練紅炎的罪狀,練紅炎赧顏聽著自己的黑曆史。·思·兔·網·
一鼓氣說了太多,洛子嫻呼吸不穩喘熄了許久。練紅炎撫著脊背幫洛子嫻順了氣,沒有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你一次一次輕易跨過我劃下的界限……強勢著才對,不用溫柔下來喂我吃飯;隻是個侍妾無需愧疚;威脅你更是不可原諒……你讓我的期待越來越貪婪。即使如此,你費盡心力地救我、應允我獨占你、為我做燈籠、說你需要我,那張‘毋憂,珍重’的情書、我把它藏在你書房裏,你還牽掛我受傷、讓我當皇後卻胡亂縱容、用那樣的大婚迎娶我、鬧得天下皆知。”
洛子嫻撐起身體,額頭抵在練紅炎的小胡子上蹭了蹭,抬起頭明豔一笑。
“紅炎,說你愛我。”
“我愛你。”
練紅炎說得認真,半點沒有念台詞的敷衍。
停了一下,洛子嫻才咬著嘴唇喃喃道:“都沒有心動的感覺,明明特別期待的,一定是你思慕不重。”
洛子嫻抬手,抓著練紅炎的衣服一寸一寸爬過肩頭,覆上他的眼睛。
“我……不能再愛你了啊……”
盡管被遮擋了視線,練紅炎一低頭,唇角就恰好貼到洛子嫻耳廓。
“我對你,是情不知所起……”
洛子嫻的手有些鬆動,向下墜了墜。練紅炎及時握住,裹進自己手掌中,牢牢覆住他的眼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抓的很嚴重,更文都有些心驚膽戰的啊……最高上限拉小手的話,我的文全要鎖_(:3」∠)_
有事要出門幾天,就讓炎哥多活幾天吧→v→
第一次坐高鐵心裏有些小激動呢
我不能再愛你了<----這句有兩種讀法,放閱讀理解中叫雙關的修辭手法,自己用叫病句= =
☆、Chapter 37
練紅炎的生活亂了,亂得一塌糊塗。
他找不到要穿的衣服,發冠束得歪歪扭扭,喜歡的膳食不知道菜名,書房的書擺錯位置使用極不順手……整個人陷入雜亂無章的漩渦掙脫不出。
他從前不是紅明這種模式,是什麼時候被養出了依賴?
他想不起來。一個月前鬆開的手,他至今像它直直墜落一般,仿佛身處無垠的虛空永無止境地下墜。
他決定守子嫻三日,感覺累了餓了就稍作休息,如此大約兩日光景,紅雨卻跪在他麵前說到了頭七。那時深入肺腑、侵入骨髓的寒意,穿過窗格打在他身上的灼熱陽光也溫暖不了。他以為有兩年的鋪墊,他能稍微坦然地接受,他以為他不會這麼痛,他錯得離譜。
縱然回憶是一味裹了蜜糖的毒藥,隻會將他帶向更為痛苦的深淵,他依然明知故犯,義無反顧地飲鴆止渴。將子嫻焚為灰燼後,他病態的對那種割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