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順利登基。”

催促走任在,福臨叫進達禮,換過達禮支撐福臨,婉晴奉命拿起筆,福臨說讓她自己給自己寫一道旨意。

“婉晴,自你姐姐走後,朕已看破紅塵,對女人再無興致。朕想成全你們倆,可就是想不出個兩全之策,朕要去找你姐姐,不許你瞎起哄,摻合在朕與你姐姐中間。朕走後,你再不是朕的妃妾,朕同意你再嫁他人。安親王登基後,你就把朕的意思拿給他,朕相信,他一定能給你們倆一個名正言順。”

聽完福臨的話,達禮驚嚇得連連解釋,“不是那樣的,皇上您誤會了,婉主子是清白的,達禮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福臨頑皮神色掃一眼達禮,“那就讓她殉葬,跟著朕受氣去。”

達禮馬上放開福臨,跪倒床前,“求皇上開恩。”

福臨艱難地挪了挪身子,躺下,坦然淡笑,“都穿上婉晴做的衣裳,還好意思說沒有覬覦朕的女人?那時不是還有膽子要朕的女人嗎?這會兒朕答應了,你反倒畏首畏腳,孬種。”

那頭拿著筆邊寫邊哭的婉晴,決堤的淚水浸透紙張,寫出的墨字都被淚水暈染模糊,好不容易把皇上的意思寫完,蓋上玉璽印時,淚水又把紅印染花,通篇都是婉晴淚漣漣的心酸與感動。

婉晴把這道聖意交到達禮手中,兩人一同跪倒福臨床前,淚眼汪汪,異口同聲,向福臨叩頭謝恩。

☆、大結局(下) 從流飄蕩,任意東西

任在馬不停蹄奔赴安親王府,在書房中一見上嶽樂,二話不說,直接就把皇上的旨意交到嶽樂手中。嶽樂看完,跌坐入椅,眉頭絞緊,本就怒紅的雙目迸裂出赤焰,久久不言一聲。

方才進門時,任在急於表達皇上的意思,很快,警覺性高的他察覺嶽樂神色不對,他小心問道:“王爺,皇上病重難挨,急等您的答複。”

嶽樂星目圓瞪,盯緊任在,先是搖搖頭,隨即頭朝右後方一偏,眼神瞥向身後,倏地嶽樂恢複正對任在的姿勢,任在立刻明白,屋裏還有人。

嶽樂站起身,走去敞開書房門,麵朝外跪下,放眼蒼穹,“皇上,嶽樂對不起您,嶽樂辜負了您的信任。嶽樂已看淡名利,心似浮雲,從今往後遠離朝政,嶽樂萬謝皇上的垂青,請恕嶽樂無能為力。”

連磕三個響頭後,嶽樂把皇上的聖意交還任在。雖猜出嶽樂定是迫不得已,可任在還是失望透頂。隻見他把聖意卷好塞進嶽樂放於書桌上的字畫筒中,與數卷字畫混合,然後隨便抽出一張字畫拿入手中。

做完這些後,任在麵向嶽樂跪下,但聽任在鄭重其事詢問,“王爺可是想好,皇上誠心相讓,您可是還要堅持抗旨不遵?”

嶽樂嚴正重複自己的心意,任在拿出火折子,衝向嶽樂身後方說道:“皇上交代過,這道聖旨出了宮就不能回去,既然王爺不要,奴才就隻能燒了,如此回宮才能向皇上複命。”

言畢,任在吹亮火折子,點燃字畫,火苗騰起,轉眼間字畫就在地上化為灰燼。

隨後,任在認認真真朝嶽樂三叩首,嚴肅表明,“從現在開始,奴才隻有一位皇帝主子,無論生死,一心追隨皇上。”

任在起身,大踏步急急而去,嶽樂目光掃向字畫筒,說是聖旨,不過是倉促寫在紙上蓋有玉璽紅印的記錄,掩蓋在字畫中,很難注意到。雖是簡陋,但皇上授命有效,然嶽樂隻希望它一直藏在暗處。

索瑪從屏風後走出,視線慢條斯理搜尋地麵,最後落定任在燒毀字畫後留下的一撮灰燼。

嶽樂看在眼裏,波瀾不驚回複,“煩勞姑姑回宮上稟太後,嶽樂不想挑起八旗紛爭,更不忍見自己八旗兄弟自相殘殺,太後欲立皇三子,悉聽尊便。從今往後,嶽樂不參與理政,嶽樂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