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如此著急?”本公主大大方方征用了落雁居的地方,正在神色自若的和崔伯言麵度麵飲酒,他在樓上望見衝天火起,一驚之下,隨即恍然。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我隻是深深凝望著他:“伯言,這說明我此刻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崔伯言臉色微變,卻不再開口說什麼。
我卻繼續解釋道:“若再過上數日,隻怕我便是他人的階下囚了。你知道的,陳文昊的脾氣一直不大好,如今我日日出來同你相會,他已是十分不喜,隻怕隱忍不了幾日。若我死在你們的陰謀之下,每年的祭日,伯言可會記得在墳頭與我焚一卷紙錢?”
本公主向來在崔伯言麵前,十分的盛氣淩人,極少有如此溫婉的一麵。然而這份溫婉,他此時此刻,卻是消受不起了。
崔伯言果然是聰明人,聞言立即神情慘變:“你都知道了?”
“伯言,你我結縭七年。你私下裏做的事情,什麼時候能瞞得過我了?”我故意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如是說道。
崔伯言如坐針氈,不住的探頭向外張望。我知道他的心意,卻故意歎息著說:“隻可惜這落雁居離崔府距離過遠,望不見什麼,不知道崔家有沒有受到波及。”
崔伯言又看了我一眼,眼睛裏再沒了那些愛慕、溫情的神色:“我……我自問從未負你……”他的呼吸開始粗重,顯然已是氣極。
“你事事瞞我,便已經是負了。”我慢條斯理的說,“若我說和你結縭的前五年,我是真真正正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你信不信?”
“不信。”崔伯言的模樣竟是有些賭氣,“那些年裏你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
“是啊。”我並沒有出言反駁,“那些年裏你做過什麼,我自然也很清楚。”
“可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崔伯言忽地站了起來,麵帶哀求之色,“夕月,求求你為我著想一次,我……我已虧欠家族許多。若是這次他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我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我像看白癡一般看著他:“你覺得我們還會有以後嗎?還是,你認為我真的喜歡你?不錯,我是有些喜歡你,但是這種喜歡,和喜歡一個青樓小倌沒有區別!我倒要感謝天師道,替本宮調.教出了這麼善解人意、知疼知熱的弟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再好用不過!”
這樣的言辭對於出身高貴、自視甚高的崔伯言來說,當然是一種羞辱。他一時之間麵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煞是好看。
我當然不肯在此時放過他:“你求我為你著想,你可有為我著想過?你我的情分,從我知道你天師道弟子身份的那一刻,就已經沒了。我倒要感謝你,那麼多日子同床共枕,我有的時候毫無防備,你竟沒有趁機殺了我,也算是一件奇事了。當然,我知道你們是在享受貓捉耗子的愉悅。”
“不……不是這樣的!”崔伯言嘴唇顫動,想解釋些什麼,卻終於什麼都沒說。
“你和她囉嗦些什麼?再遲疑下去,崔府就要被叛黨攻破了!”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在窗外如此叫道,正是獨孤傷。
他下一刻便破窗而入,手持長劍,站在崔伯言麵前。
“這個女人喪心病狂,連崔家也不放過,你難道還想放過她嗎?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