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隻怕是重入輪回了吧?本公主暗自腹誹,對於這所謂的道家丹藥,卻頗為好奇,追問道:“想來那藥丸定然是你師父親手煉製的仙丹了?”
張雲清神色卻頗為尷尬:“我……我真的未曾料到,他服下藥丸之後,竟會如此……”
“怎麼了?難道皇上竟有不妥嗎?”我本是隨口閑聊,見他這副反應,自然起了疑心。◢思◢兔◢網◢
張雲清支吾著想搪塞過去,然而本公主在男人麵前,從來都沒有問不清楚的事情,不過三言兩語便逼得他吐露真情。
張雲清歎了一口氣,吞吞吐吐道:“我知道這世上至少有四個男人愛過你:我師兄、崔伯言、楚少銘和皇上。四個人之中,你究竟最喜歡哪一個?”
我含羞帶怯的回答:“如今我最中意哪個,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一邊說,一邊含情脈脈的望了他一眼。
張雲清大窘,聲音顫唞著說:“我知道你不過是在尋我開心。你一貫喜歡捉弄人。我卻跟你說正經話,楚少銘已是有婦之夫,崔伯言又那般卑鄙無恥。你……你不若同我回天師道,我下天師令,替你尋到師兄,從此你們長相廝守,豈不美哉?”
我聽他這話的意思,禁不住問道:“若我留在皇宮之中,做皇上的妃子,日日錦衣玉食,又有何不妥?”
張雲清沉默半晌,禁不住我催問,終於慢慢說道:“一來我覺得,你最不可能喜歡的人便是皇上。二來……二來如今哪怕你貴為皇後,也不過是守活寡。你又沒有子嗣傍身……這……都是我不好……”
做陳文昊的妃子又怎麼會是守活寡呢?陳文昊經過本公主這許多日子的調.教,床.上的技術著實了得。雖說本公主得了這個勞什子厭男症,然而和張雲清相處了這許多天,承蒙他目光克製,氣味清淡的緣故,病勢倒像是減輕了不少。等到除掉了天師道,趁機和陳文昊重歸於好,隻怕還能享受他幾年的服侍呢,怎會是守活寡?
然而張雲清的模樣竟是心虛之至,一副頗為對不起我的樣子,我心中便覺得哪裏不對。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禁不住驚叫出聲:“你……你……他……他該不會是……”
張雲清見我已經會意過來,目光沉痛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那夜我見他口噴鮮血,前因後果和錦囊中所書一般無二,便依照恩師叮囑,做主給他服下那丹藥。第二日清早皇上便神采奕奕,我隻道他不日便將痊愈,還想著須尋個借口,在宮中多停留幾日照顧你。卻不想……卻不想當夜,他便急召我入寢殿。他一向身強體壯,如今正當血氣方剛之年,卻遭遇此禍事,真是……”
聽他形容倒有幾分似是ED的症狀。此症或在生理層麵,或在心理層麵,卻不知陳文昊是屬於哪種了。誰叫他那般重口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美的醜的皆不放過呢?該!活該他不舉!
我心中頗為稱意解氣,麵上卻符合身份的做出擔憂的神情:“可曾開過什麼方劑?聽說鹿血頗有助益……”
張雲清有些吃驚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派嬌羞的低下頭去。張雲清歎了口氣道:“能試過的藥方都試過了。各種大補之藥不知吃了多少。皇上這幾日直流鼻血,脈相亦是精滿自縊之兆,卻不知道為何……”
我腦補著陳文昊鼻血長流、卻有心無力的模樣,不覺分外開心。然而在張雲清麵前,該做的架勢還是要做的,向他嗔道:“定然是你沒將你師父的意思領悟好。——不知那兩個錦囊都寫了什麼?”
張雲清目光堅定的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