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師道的機密,怎可與外人看?”
我撒嬌似的搖著他手道:“你方才還說要帶我回天師道。我怎能算是外人?”
張雲清愣了一愣,卻仍然搖頭:“不成!我在恩師座下發過誓的!”語氣格外堅定。
我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疑心病又犯了,試探著問道:“難道說……難道說這錦囊竟與我有關?”
我本是極天馬行空、毫無根據的試探,然而張雲清麵上那些微不可查的神情卻分明昭顯著一個可能性:我猜對了。可是天師道這等明顯是裝神弄鬼的宗教,又怎會做出未卜先知、提防本公主至此的事情?便是本公主毀了張雲澈,也絕不至於如此!
“你給我看看!”想到這裏,我格外強硬起來。
當然,本公主此時也絕非盡是強硬。話音剛落,我便慢慢的逼近張雲清,在他睜大眼睛的凝視下,踮起腳尖在他唇邊印下一個吻。頓時,淡淡的男子氣息突然間變得濃烈,我胃裏好一陣翻江倒海。
張雲清的臉刷的紅了,他迅速後撤,將我推開,卻不知道正解救飽受厭男症煎熬的我於水火。
“你這是做什麼?”張雲清的氣息有幾分不穩。
我一臉無辜的望著他。“你還想裝傻嗎?這不是很明白的事情?我中意你,而且我相信你心中也有幾分中意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做出點什麼來,豈不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張雲清似傻了一般呆滯了很久,才喃喃說道:“這不可能!你在騙人!……”他在瞬間明白過來,低低吼道:“你……你便是這般引誘我,我也不可能告訴你錦囊裏的秘密!”
“是嗎?”我輕輕說道,一邊說,一邊解開身上的衣服,露出瑩白的肌膚,“你錯了,我要的,僅僅是你這個人……”
說起來這還是本公主第一次用這麼簡單粗暴low極了的招數,實在是……實在是時間不夠了。算起來,淺薇大概已經成功的把人引過來了吧。
本公主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先天便是極美,後天又注重各種保養。當年以陳睿晟之板正,也曾歎息過心甘情願醉死在本公主的溫柔鄉中,更何況是張雲清?
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著魔了一般,一步步的走近我。他的目光夾雜著痛苦和迷戀。
隨著他的走近和情.欲的持續失控,那股令人厭惡的男子氣息越來越濃。
三步。兩步。一步。
就在他堪堪要抱起我的時候,有人從門外闖了進來。
“賤.人!”來人竟然不是楊思嫣,而是謝太後。這一點超越了本宮事先的安排。看來,這回免不了要吃一些苦頭了。
我們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倉皇失措的跳開,卻來不及掩飾更多。謝太後一眼便望見了我散亂的衣襟,立即尖聲咒罵起來:“賤.人!你怎麼不去死!”那副腔調依稀讓我想起了從前的紀嬤嬤。還是說,所有生了兒子的女人都自動帶入婆婆立場,遺忘了從前做媳婦兒的時候,自己如何被丈夫打罵,被婆婆挑剔的血淚史?
可是如今身份地位和當初迥異。對待謝太後,本公主卻不能像當初對待紀嬤嬤一般,肆意打殺,簡單粗暴。謝太後卻更加凶神惡煞,肆無忌憚。明明是她先看不上她兒子和本公主在一起的,如今卻各種跳腳,就仿佛被戴了綠帽子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眼見謝太後伸手來抓本公主的頭發,我隻好尖叫著避開,順勢躲在張雲清身後:“張郎,救我!”
張雲清下意識的伸開雙手擋住謝太後。謝太後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子,說道:“國師大人請你暫且讓一讓。這是哀家的家務事,和你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