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蘇放出事(1 / 2)

他送我到樓下,我直接拒絕他說:“不用上去了,你直接回吧。”

他怔了一下沒繼續堅持,隻是用很無奈的語氣說:“諾諾,那件事我真的沒想過刻意利用你,隻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真的,我沒想過和你之間耍什麼手段。”

“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是現在還有點接受無能,讓讓我先自己靜幾天嗎?”我看著他認真地說。

他眼神灼灼地看著我,看了差不多有一分鍾才說:“好的。”

我沒說需要幾天,按了電梯的關門鍵。

我不想給蘇放打電話,也不給和任何人聯係。

他為了那場賭會的善後忙得也很憔悴,一周多以後他跑到我家樓下等我半天,終於把我堵在上電梯之前。

我看著瘦下去的他,心裏真的有鈍鈍的疼,那一刻差點心軟下來。

他穿著依然幹淨整潔,但是整個人都像幾天沒睡一樣,眼睛浮腫沒精神,頭發努力打理成整潔的樣子,卻還是有些落魄的感覺。

“諾諾,終於等到了你。”他攔住我的去路,“你連續一周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

我張了張嘴,沒話出口。

我想幹什麼我也不知道,真的和他分手嗎?心卻硬不下來。

這一年以來,和他朝夕相處,我明白他對我不應該都是利用,其中也有很多真情。可是,為什麼眼裏就揉不下這顆沙子?

“我還沒想明白到底要怎麼辦,蘇放,你要告訴我怎麼辦嗎?”我問他。

這一場戀愛,我們都付出了真心,卻不想在最後時刻出了問題。我可能也是個矯情的人,為了這些算計竟然過不去這道坎兒了。

他也不言不語,我轉身上樓。

等擰開房門再關上時,淚流滿麵。

麵對蘇放,我說不出絕決的話,可是又接受不了現在的結局,整個都糾結成麻花了。

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看著下麵的街燈次第亮起,心裏好難過。

我自己坐到十點多才站起來,然後隔著玻璃無意看到,他還站在樓下,靠著車門在抽煙。

我們的用情至深遇到了說不出來的硬傷。

這種算計在沒發生以前,我是心甘情願的,甚至把事情往算計上想,心裏暗道,就算是他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願。

如今一旦發現,自己卻真的接受無能了。

說到底,說到骨子裏,到底還是因為我不夠愛他吧。

每投入一次受一次傷害,在這一次當中我到底多少有所保留,失去了全心付出的能力。

總是在想,隻有這樣在真正有受到傷害的時候,我才能全身而退。

但是,世界上哪有什麼全身而退?!

我別無退路,隻能用瘋狂的工作代替自己的糾結,正巧公司接了一個考察團,要去加拿大,我借機接了下來,說自己要全程陪同。

這種工作有點出力不討好,沒什麼油水,大家都不肯去,我的自告奮勇讓所有有資格出去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莫名其妙得了一個好人緣。

終於離開了帝都沉悶的環境,我在登機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這一場考察算是正常商務考察,正常的訪問和交流結以後,還有幾天的購特和旅遊。

這一次出差,我完全是提前背資料,臨時抱佛腳,還算比較順利完成了工作。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蘇放沒再給我打電話,看樣子是真的要給我思考的空間了。

回到帝都,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倒不是真的把這件事忘記了,而是生活被其它事情填滿了。

回去的第二天,我正在公司寫工作報告,前台打電話過來說有人要找我。我覺得有點奇怪,來到這家公司以後,很少有訪客,我在帝都又沒有朋友。

懷著疑惑來到會客室,我看到了蘇珊。

出乎意料,竟然會是她。

“不好意思,在你上班時間打擾你。”蘇珊先開了口。

“沒關係,你找我有事兒?”我問。

“嗯,蘇放出事了。”她臉色不太好,“其實我不是想過來找你的,但是現在除了你,應該沒人能幫他。”

我心一緊,問:“他出什麼事了?”

隨即就想到了暗殺被人算計,還有東南亞的那一批他所謂的支持者。

“開車出車禍,現在已經昏迷三天了,醫生說再不醒過來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而且很大。”蘇珊看著我,“他的情況我還算了解,沒有親人了,父母雙亡,隻有幾個朋友。那些堂親表親現在躲瘟疫一樣躲著他,沒人會來看他。”

她說著頓了一下:“何況他對那些人也沒什麼感覺。醫生說隻有他心裏最牽掛的人才有可能把他喚醒,所以我想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