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2)

資曆多了,人家好歹是知府嫡女出身,以至於薑碧玲經常對她斜眼相看,她也隻能忍著。

忍氣吞聲慣了,誰也不把她放在眼裏,她心裏也就越來越苦。

這時王宣家的小跑著進來,興奮異常。

“姨娘,二小姐,大喜呀大喜!”王宣家的一邊說著,一邊拍著大腿,一副喜事臨門的模樣。

李姨娘好久沒聽過什麼好消息了,不大相信,她將眼淚抹了個淨,平和地問:“王宣家的不是在說笑吧,有什麼喜事能輪到我們房裏?”

“我可不是在說笑,侯爺要給二少爺辦生辰宴席呢!去年才給二少爺辦過,今年又要辦,我們府裏除了侯爺、夫人與大少爺,可是從來沒有誰能有這等福氣的!”

“當真?”李姨娘疑惑道,“不會是你聽岔了吧?”

曾敏聽說這等喜事,也不再哭了,在旁認真地聽著。

“這等事哪裏能錯得了,徐管家剛才碰見我,還讓我等會兒去陽暉軒相告一聲,叫二少爺屋裏的婆子們將二少爺平時穿著最合體的衣裳拿去做樣子,說要送到明羅城最盛名的冠衣鋪做生辰禮服呢!”

李姨娘終於展開了笑顏,高興地有些語無倫次,“侯爺……他……,這是……侯爺親口說的?”

“那還錯得了!侯爺沒開口,誰敢私下拿這個主意?”王宣家的突然又放輕嗓門說道,“我瞧著可能是大少爺出了這種事,侯爺開始把希望轉移到二少爺身上了,估摸著要培養二少爺做未來侯府的大主子,還要襲侯位呢!”

李姨娘喜得眉梢直聳,她好久沒有樂過了,此時樂得不知該說什麼了,正在她舉止無措時,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又蔫塌了,說:“二少爺一直不肯長進,見了書就打瞌睡,以前大少爺是滿口文章,他卻是滿口胡話,整日裏隻知道玩耍,最近還在外不知是跟著誰學什麼武藝。我就怕侯爺難得有了這個心,最後也隻能失望收場。”

“姨娘也別這麼想,奴家可是聽見不少人在背地裏說,曾家的祖上就是位大將軍,安國的天下都是他縱橫沙場打下來的,因此才有了靖寧侯府。還有人說,二少爺可是曾家這百年來最像祖上大將軍的,小小年紀揮起刀劍來有模有樣呢!”

李姨娘又歎氣道:“如今以安國的形勢,哪裏還有武官的一席之地?這百年來,也沒見得哪位武官得了什麼出息,都是練練兵,擺個樣子,皇上從未重用過。再說了,我可是聽說祖上大將軍是文武雙全、英勇無雙,哪裏是隻會揮刀舞劍的!”

“姨娘莫急,二少爺還小呢,也許是開蒙晚。奴家瞧著他悟性高,極聰慧,說不定將來也是文武雙全的料!”

李姨娘聽了極歡喜,噘嘴道:“你竟說這些好聽的。”

*

話說這時的明澈軒,早已亂成了一團。大少爺過了午膳時間還沒回府,玳安與玳林竟也不知道回來報個信。

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急得團團轉,寶菱在旁也跟著瞎著急。大少爺都不見了,那她該去伺候誰?

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開始還不敢去稟告侯爺與夫人,而是找林管事的派家丁去城裏尋,可是尋了一個時辰,有一半家丁都跑回來說,滿城都找了,沒見著人!

這下徐昌家的傻眼了,哪裏還敢瞞,趕緊跑到至聖堂去稟告。此時夫人正在午睡,侯爺也去了怡養軒休憩。

聽聞這等事,高夫人被驚得滿頭大汗,然後又命人去稟告了侯爺。

然後全府的家丁傾巢出動!

直到傍晚時分,家丁們才在在明羅城偏遠的郊外處將主仆三人尋回來了,人是尋回來了,隻是個個遍體鱗傷,全是抬回來的!

高夫人伏在曾玨的身上豪哭,“我的兒呀,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何人膽大包天,敢打我們靖寧府的大少爺,他們不想要命了麼?”

曾玨又不會說話,此時傷得也寫不了字,眼神裏隻是閃著岔岔不平的光,更多的是自卑與自憐。

看來也隻能從玳安、玳林的兩人嘴裏問出個一二來。

原來主仆三人開始隻是在明羅城內閑逛著,曾玨嫌城裏太聒噪,便想去郊外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想清靜一下。他們一走,就走到很偏遠的地方去了。沒成想,在這偏遠的郊外竟然遇到五位趾高氣昂且無聊到捉弄人玩的公子哥。

那五位公子哥最初並不知道他是靖寧府裏大少爺曾玨,開始隻是挑釁曾玨,後見曾玨不說話,他們就開始捉弄他了,嘲笑他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