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2 / 2)

曾玨哪裏肯受這等欺侮,最後幾人就扭在一塊打起來了。他們才三個人,對方五個,以少對多,當然是要吃大虧的,以至於主仆三人遍體鱗傷的被抬著回來。

高夫人淩厲地責問道:“玳安、玳林,你們兩個是豬腦子麼,不知道跟人家說你們是靖寧府的?”

玳安為難地道:“以前跟大少爺出門就有個規矩,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許自報家門,所以……。我們最開始也沒想到會打起來,隻是後來已經打起來了,若還報家門豈不是在求饒,這不是給我們大少爺臉上抹黑麼?”

玳安辯得有理,高夫人隻能氣得哆嗦。曾玨平時無論到哪,哪回不是鞍前馬後被人拍著馬屁,即使不上前來呼擁的人也會敬而遠之,如今竟然到了遭人毒打的地步!她哪裏咽得下這口氣。

徐昌在旁突然有所悟覺道:“我怎麼覺得那五位公子哥後來應該知道了大少爺的身份,隻是故意裝不知道而已!大少爺這等裝扮明羅城本來就少有,而大少爺不能說話的事也已經被傳了出去,那五位公子哥看來也不會是孤陋寡聞的人!他們敢下這等狠手,肯定是明知故犯!”

高夫人聽到這裏更加憤怒了,道:“那到底是哪個府裏的人如此大膽,敢暗地裏故意下此狠手?侯爺,你得派人去查!”

曾義恩一直緊繃著臉,自己的兒子受這等欺負,他當然心痛如刀割,但他是沉得住氣的人。

他在房裏踱來度去,_

反正肯定是許多她懂不了的東西。

曾玨一碰到她的目光就偏過臉去,一副懶得瞧她一眼的模樣,寶菱在想,他肯定是在嫌棄自己,也就收斂目光盡量不去看他,但還是要仔細著看他的嘴唇,否則怎麼能對得準,喂偏了的話,就隻能等著他橫眉豎眼了。

他嫌棄就嫌棄吧,反正等他傷好了之後,她也不會再到他麵前晃悠的。

按她自己的本意,她還懶得來招惹他呢!

才吃了一半,曾玨就擺了擺手,意思是叫她下去,他不想再吃了。這幾日,他一直沒什麼胃口。

寶菱就用搭在他脖頸處的那塊方巾給他擦了擦嘴,端著碗趕緊退了出去。

等溫福家的取藥回來,寶菱與徐昌家的就先吃午飯去了。

吃完飯回來後,徐昌家的端來熬好的藥開始喂給曾玨喝,才喂到一半,她的丈夫徐昌臉色沉悶且有些焦慮地走了進來,把她叫了出去,說有些家事要商量。徐昌家的就把藥碗交給寶菱,神色慌張地跟著出去了。

寶菱接著把碗裏剩下的藥喂給曾玨喝。藥喝得差不多了,她給曾玨擦嘴角,卻見曾玨的臉憋得通紅。而且見她納悶地瞧著他,他的眼光就躲躲閃閃,很難堪的樣子。

她嚅嚅地問一句:“大少爺,你怎麼了,哪裏難受?”

曾玨哪怕能說得出話來,估計此時也是不會說的。

他皺著眉頭,十分難忍的樣子。最後他可能快憋不住了,自己掀開了被子,要起身。

“大少爺,你不能起身的,大夫說了,你要動了筋骨,那可了不得,會影響你以後走路的!”

曾玨自己也擔心,可是他實在憋不住了,堅持要起身。

寶菱突然一悟,問道:“你是要撒尿吧?”她以前在自家時經常照顧弟弟撒尿,不覺得有什麼。她把他按倒在床,然後趕緊跑到邊上將手提夜壺拿了過來,準備給他解褲子。

曾玨窘得臉通紅通紅的,非要自己起身,不顧寶菱的阻攔,便放下了一隻腳站在地上。

“不行,大少爺,你快躺下!”寶菱硬要把他按在床上。

曾玨不知怎麼的,惱了,用力一甩,將她甩在了地上,她摔了個仰朝天,夜壺也滾到了一邊,而曾玨自己因用力過大,胳膊疼痛難忍,又隻是一隻腳踏地,本就有傷,撐不住身子,身子一歪,也跟著摔倒在地。

寶菱見他摔了,自己一股腦兒爬起來,嚇得驚呼起來,“哎呀!大少爺!大少爺!……”隻見曾玨緊咬著嘴唇,十分痛苦的模樣。寶菱嚇哭了,一邊哭,一邊扶他起來。可她力氣太小,根本就扶不起來。

徐昌家的這時進來了,見曾玨竟然摔在地上,慌得直叫:“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