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舍,我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那張盤,放進電腦一看,果然有介紹牌九和麻將的。可上邊說得太不靠譜了,都是些偏光麻將、透視牌九,還有什麼水銀色子。老實說,我哪有那個能耐去場子裏把整副牌九都換了啊,不過想想換個色子倒是有可能。二話不說我扭頭就打車去了星哥的店。
上樓我直接就拉著星哥問有沒有水銀色子,趕緊拿來給我看看。拿著星哥給我的色子,我開始仔細端詳起來,跟普通的色子沒有任何區別,擲的時候隻需要把想擲出的那一麵朝上放在桌子上或手裏頓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問題,水銀色子雖然使用方便,可在桌子上彈的時候總顯得不自然,沒幾下就停了,遠不如正常的色子在桌子上彈的次數多。我問星哥有沒有擲出去顯得正常的色子,他說有,接著就拿出了一張麻將桌,拿了另一種色子在上邊擲了起來。
還別說,這回的色子彈跳次數和運動軌跡相當自然,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而且色子的點數大小全部由星哥手裏的遙控器控製,使用方便又好隱藏。我特別興奮,連忙跟星哥說這色子我要了。星哥笑了,說這個色子賣給你可以,但桌子你也得要。
我去!
原來桌子裏麵有一個線圈,可以製造一個磁場,而色子也必須得在這個磁場內才能要幾打幾。看來在場子裏不光得換色子,連桌子也得一塊兒換。我趕緊問除了換桌子就沒有別的製造磁場的辦法了嗎?星哥說有,也可以單獨買線圈。我讓他趕緊把線圈拿來,可等他把線圈拿來我算是徹底失望了,粗粗的一大圈金屬線,中間還連著一個控製器,別說是在場子裏麵偷著用了,光帶去了就得叫人給打死。
看來我換色子的想法算是徹底行不通了。
後來我隻好問星哥,難道在牌九場子裏麵就沒有出千的可能嗎?他說當然有。他這裏經常來一些到海南打場子的硬牌師傅,偶爾也在他麵前露兩手,給牌九上色、掛花,偷牌、換牌就不多說了,最牛的是他還見過有位師傅能拿普通的色子用正常的手法打點,要幾打幾。還有些師傅在他麵前提到過生死門,說隻要掌握了生死門的口訣,當莊可以想殺誰就殺誰,當閑可以每把必贏。
我趕緊纏著星哥讓他介紹幾個玩硬牌的師傅給我認識認識,拜師或者學兩招都行,哪怕我出點錢呢,最近真輸得有點兒翻不了身了。
星哥很納悶,說我一個做老千的還這麼大的賭癮啊,明知道十賭九騙還輸了這麼多。我也迷茫了,明知道天下沒有公平的賭局,可還是奮不顧身地就衝了進去,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就為了開牌那一瞬間的心跳?
接著星哥解釋說拜師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他這兒也不是天天都來老千,再說了,你想拜,人家還未必想收呢。
最後臨走的時候星哥千叮嚀萬囑咐我,就我那點本事千萬不要去場子裏麵出千,海南農村的民風異常剽悍,一般抓住了沒有後台的老千都會用石頭活活地給砸死,就算是警察來了都攔不住。他這句話說得我心裏咯噔一下,出千的想法就此打住。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禁不住誘惑又去了賭場,雖說牌是認識了,可還擋不住我大敗,不光輸光了生活費,連打小就帶在身上的金鏈子也被我押進了當鋪。
被逼無奈,我又動起了出千的心思,決定先練練擲色子。為什麼要練習擲色子呢?因為它沒有“贓”,你總不能因為我坐莊的時候把把都擲出了我想要的點數就說我出千吧。隻要這一招練成了,上色、掛花的事都好說,玩牌的人那麼多,誰說得清楚是誰做的手腳。
記得我小時候曾看過一部香港關於賭的連續劇叫《勝者為王》,上麵有一段介紹擲色子的話:色子各麵的點數不同,所以重量也不同,隻要細細體會,就一定可以擲出自己想要的點數。
於是我真的開始細細地體會起來,一連體會了好幾天,什麼扔的、滾的、轉的、彈的,各種方法都用遍了,色子還是自顧自地蹦跳,根本不聽我的指揮。我開始越發相信這種事情不靠譜了,看來用普通的色子可以隨意扔出自己想要的點數的師傅也屬於傳說中的人物了,還是再想點其他什麼辦法吧(當時放棄了練習擲色子這件事於我現在來說不知是對是錯,因為以後的幾年裏我真的見到了有能隨意擲出自己想要的點數的師傅。問他們有什麼秘訣,他們的回答就是:不停地練。如果當時我要堅持下來,估計那時我也成傳說中的人物了。不過還好,現在終於會了)。
擲色子練不成,我又打起了生死門的主意。可生死門到底指的是什麼啊,望著這玄而又玄的三個字我簡直無從著手。但仔細琢磨起來,牌九的勝負歸根結底主要是由色子決定,難道秘密就在這色子身上?可色子到底有什麼特點呢?我盯著手上的色子仔細看了起來。
對!原來是這樣。
3.我發現的生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