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生死門(1)(2 / 3)

大牌九的局看得我頭疼,於是我又轉身回到了小牌九的局。畢竟這邊隻有兩張牌,比較容易看懂。可看了一會兒我還是摸不著頭腦,心裏急得癢癢,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押點錢玩玩再說吧,邊玩邊學唄。

2.原來牌九也可以出千

第二天天亮我回學校的時候,身上帶的六千塊錢已經輸了個一分不剩。回頭想想,光顧著數點兒了,居然連自己怎麼輸的都不知道。用飯卡在食堂買了包子,一邊吃,我一邊感慨:平生第一次賭博是我四歲的時候,隻玩了一把爭上遊就輸了我僅有的一塊錢給我大姑,開始我還以為她會還給我,可最終還是沒還。第二次賭博就已經是上大學的事了,紮金花一晚上輸了好幾百,普通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然後就是第一次鬥地主,也是輸。第一次紙牌二八杠,還是輸。第一次出千,被人發現。現在是第一次玩牌九,連大小都沒弄清楚呢,就輸了六千。

我都佩服我自己,老天爺似乎是有意不讓我往這條路上走,可我呢,越挫越勇,越輸越賭,最後竟然還當起老千來了。

就這樣,我和阿原又連續去了好幾天,天天輸,沒有一天是贏的。阿原還什麼會借運、找明燈,我看場子裏的人把我們當明燈了還差不多。幾天工夫下來,前期出千贏的錢全部陷了進去,人也變得邋遢起來。我每天都迷迷糊糊的,也不洗澡,天一黑就想著往賭場跑,學校裏的局再也沒心思趕了。

玩得多了,我對牌九的規則也漸漸熟悉起來。什麼拿6叫天地掛丁3,拿7、8叫天地虎頭粗的口訣也開始有點聽得懂了。有天晚上,天已經快亮了,局裏麵圍著稀稀疏疏不多的幾個賭客,經常來的老賭客大都已經回家或者在外屋抽著煙準備要回去了,眼瞅著局馬上就要散了。莊家今天輸了很多,所以不斷地續錢,賴在莊上不走了。

突然莊家的運氣似乎好了起來,每把開了牌都是通殺,接著就是收錢洗牌。那天我本來還是多少贏了點錢,可被莊家通殺了幾把之後反而還輸了一千多。

再輸的話以後的生活費都會成問題了,於是越輸越著急,越急押得越大,可莊家還是依舊,開了牌就大喊一聲通殺,接著就是收錢洗牌。

可有一把我就覺著不對了,莊家的牌是一個虎頭配一個鵝,而我的牌是兩個雜九的牌。莊家亮牌之後還是喊了一聲通殺,喊完就要上來收我的錢,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說不對啊,莊家一個虎頭配一個鵝最多是5點,我兩個雜九算不算對子我不確定,可就算不是對,那加起來還有八點呢,你憑什麼收我的錢呢。莊家不管我,說還是我小了,硬要收我的錢。我站起來就大喊:“看場子的都哪兒去了!搶錢啦!”開賭局的和看場子的在外邊抽煙,聽到我的喊聲就衝了過來問怎麼回事。我解釋完之後,開局的人也沒說什麼,直接就讓莊家給我賠錢了事。接著局也就散了。

回學校的路上,我一邊走一邊琢磨剛才發生的事,越想越不對,於是趕緊給阿原打電話。電話那頭阿原蹦迪剛回來,估計還泡了個妞,說話支支吾吾的。跟他說完情況之後他大笑起來:“你被莊家宰了,肯定是莊家輸急了,又看到周圍玩的人都是生人,不認識牌九,所以欺負你們不認識牌,每把都喊通殺,你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呢他就收錢洗牌了。”

“那他不怕有老手認識牌嗎?”我傻乎乎地問。

“老手肯定認識莊家,看到莊家用這招人家肯定都自覺走開了!”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抱怨道。

“你也沒問過我啊!”他哈哈大笑。

“買麼其!”我罵了一句海南話,掛了電話。

原來硬牌也可以出千!不過他這種出千的方法也太沒技術含量了。為了拿回以前輸掉的錢,我決定好好鑽研一下牌九,看看到底有沒有一種更好的出千辦法。

第二天我就買了一副牌九,硬拉上阿原,讓他好好地給我講了一遍牌九點數的大小軟硬和如何配牌。記住了之後,我又在宿舍整整練了兩天,終於也能和老手一樣熟練地認牌配牌了。可牌九到底怎麼出千呢?總不能找幾個人合夥蒙新手吧,前腳我被蒙完後腳我去蒙別人,這算什麼事情,再說我也沒那麼大的勢力。

最初我想到的是能不能從牌背麵認識牌九的每一張牌,可牌九曆來都是先押錢後發牌,所以即使認識每一張牌,效果好像也不大。用袖箭把牌給換了?老實說,我當時沒那個本事,再說也沒聽說過專門換牌九的袖箭。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我索性不去管它了。

在食堂吃午飯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以前曾經買過一張叫做《千術揭秘》的光碟,上麵好像就有對牌九和麻將出千方法的介紹。於是飯也不吃了,我扔下筷子就往宿舍跑。相信朋友們也經常會在地鐵站、電子城看到這一類的東西吧,大都是精致的紙盒包裝,塑料膜封口,上麵印一些撲克和麻將,中間一張發哥的經典照片,手拿撲克,嘴裏還吃著巧克力。這是我在海南的一家電子城買的,花了我足足三百塊錢,雖然上邊都是些特別傻而且不能用的出千方法,但好歹這也算我的啟蒙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