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不出千但一定會贏的秘訣嗎?有!生死門絕對算一個。這是個被很多故弄玄虛的師傅們吹噓了幾十年的秘密,這也是一個很簡單的數學原理。當我們麵對著牌九上的紅點和白點不知所措的時候,秘密其實就在眼前……
生 死 門
1.初接觸牌九
自打在大學裏當了老千,我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雖說一開始用些低檔的手段,密碼牌、袖箭(現在叫鬼手)、二鬼抬轎(兩人打配合),等等,可錢卻像流水一樣的進來了。當然現在看來那點錢微不足道,但當時作為一個大學生來說已經極為可觀了。
錢多了之後身邊的朋友也漸漸多了起來。為了以後打牌方便,我也開始有意識地經營自己的形象。漸漸地,周圍的人都以為我是個富家子弟,為人豪爽大方,喜歡在賭桌上一擲千金,而且運氣不錯,最後總是能贏。我有錢又能打架,所以學校裏的一些經常出來混的本地學生也很樂意結交我。
可能是因為所學專業的原因吧,我們學院的男生有了錢的第一選擇是泡妞,沒妞泡了才去賭。所以那會兒晚上的賭局玩得並不大,一晚上最多也就1000塊錢的輸贏。就這樣有些人輸個一次兩次就沒錢玩了,所以賭局總是隔三差五才能搭得起來。
這點遠比不上經貿學院,那裏的局可說是熱火朝天,每天晚上都能趕上好幾場,金花、麻將、鬥地主、二八杠,想玩什麼就有什麼,有很多人一天就輸光了一年的學費。
可看著眼紅也沒辦法,我一個公管學院的學生,跟他們又不住一棟樓,沒有特別有麵子的人帶著很難進得去他們的局。
後來經人介紹,我認識了經貿學院比較有道兒的人物阿原。他是海南本地人,跟社會上的一些混混關係很密切,而且特別好賭,幾千塊錢的局他賭,幾十塊錢的局他也玩兒。跟他熟了之後,我很順利地就進了經貿學院的局,經貿的局很多,而且大都很幹淨,最多也就是用指甲給大牌掐個印記方便認而已,學生又都不開事,雖然我那時候沒什麼本事,可沒幾天我還是搞了不少錢。
可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賭局的事後來被學校知道了,保衛處嗚啦嗚啦來了好幾輛警車,十幾個民警,連抄帶抓就把所有的局給端了。本來還打算靠這幾個局發家致富的,現在可好了,“嗚啦嗚啦”幾聲就什麼都沒了。而且我現在胃口被撐大了,手腳也大方了,再回頭趕我們自己學院的局總覺得那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
過了段時間,我又見到了阿原,我趕緊問他最近經貿的局怎麼樣了,有沒有恢複。他說他也不太清楚,最近已經好久不回學校了,現在每天都去外麵的一個牌九的局玩,那裏玩得特別大,也夠刺激,每次押錢的時候心都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最近他還學會了借運和找明燈(找到特別衰的人跟他反著押),他的賭術(不是千術)無人能及,去那個賭場玩就等於去拿錢。
他的一番話說得我心裏直癢癢,雖然我是個老千,但我本身更是個好賭之人,這樣的機會我肯定不能放棄,以前光是聽說過地下賭場,這回終於有機會可以親自到裏麵感受一番了。贏不贏得著錢另說,哪怕能見見世麵也好啊,於是我們約定了晚上一起過去。分手的時候他特別囑咐我多帶點錢,一開始如果輸了也好有本錢再給打回來。
晚上我坐著阿原開的摩托車走了好久,七拐八拐地終於來到他所說的那個賭場。
這是海南農村一間普通的民房,門口望風的人好像認識阿原,所以阿原隻是點了個頭就把我帶了進去。我以前隻在電影電視裏見過賭場,對現實中的賭場也是有個大概想象的,可這間賭場真令我大失所望。
昏暗的燈光、嘈雜的環境,甚至連個最起碼的桌椅板凳都沒有。地上鋪了一層劣質毯子,大部分人都席地而坐,大聲喊著很難聽懂的海南話。也有三三兩兩靠在牆角站著的,除了押錢和拿錢的時候過來,其餘的時候就隻是遠遠地站著看。
屋裏一共有兩個局,每個局的人都不太多,雖說玩的都是牌九,但我仔細看了一會兒,兩邊的玩法好像並不一樣。靠門近的局每個人手裏邊有兩張牌九,靠窗近的局每人手裏有四張。
我拿胳膊碰了一下阿原:“這兩個局有什麼區別啊?”
“兩張的叫小牌九,四張的叫大牌九。”阿原眼睛死死盯著別人手裏記的“牌路”,根本就沒心思理我。
“那我怎麼押啊?”
“除了莊家隨便押,別人輸錢你就輸,別人贏錢你就贏唄。”
我還想說什麼,但阿原已經完全顧不上理我了,嘰裏呱啦地用海南話和幾個人探討起牌路來。阿原不理我,我隻好自己在這兩個局中間來回轉悠起來。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牌九,我原本以為牌九跟麻將差不多,也分個一二三四萬,五六七八餅。可擺在我眼前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密密麻麻的淨是些紅色白色的小圓點,開牌之後我點還沒數清楚呢,人家就已經賠完錢開始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