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1 / 2)

耳裏,自然沒那麼單純,而聽出了其中濃鬱的戲弄意味。

美作拿他的笑沒辦法,狠狠地親了他幾口後,也沒再耗費時間去糾結這個小細節了。

這一回和方才那次卻是不同。如果說前半場是和風細雨的話,後半場,被血脈中澎湃的浪潮衝刷得陷入狂亂漩渦,難免失控的美作再沒類想象中的那麼聽話了,順應自己心意地掀起驚濤駭浪。

碩大的前端不由分說地劈開可憐地瑟縮著的脆弱入口,脈動忒忒的利柄強硬地侵進,寸寸沒入,將火熱的粘膜和內襞擴張到極限,還不待類緩過口氣來,就勢如破竹地一個挺身,徑直撞進了最深的地方,使得類在猝不及防之下,本能地將修長的脖頸竭力後仰著,喉間瀉出一聲變了調的,宛若附有勾魂攝魄的魔力的嗚咽。

像是要被生生貫穿般的鈍痛,循著被器物凶悍頂磨的通道內膜,密密麻麻地漫上心尖。

無意識地張開的唇角逸著涎水化作的銀絲,澄澈明亮的眼眸此刻霧蒙蒙的,像是晨起站在山巔遙望的田野,旭日初升前,氤氳在寧靜山澗,翠綠指間的朦朧水汽。

更如在燒得正旺的火上澆了一勺油。

“你……啊……給我……慢一點……蠢鈴。”

類的命令被撞得七零八落,破不成句。

美作始終揉弄著類精神地滲出半透明汁液的塵根,抽隙答著:“這時候讓我停下……倒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痛快呢。類,重要時刻就不要口是心非了嘛。”

被做得潮軟的緊致甬道實在難以承受那越發猛烈的搗弄力道,一邊艱難地吞咽著,一邊不由自主地死命纏繞起那行事粗魯、貪婪索取的硬|物來,換來變本加厲的肆意磨礪。

“我還會讓你更舒服的。”

類氣急,卻又被拽入其中,被迫跟著浮浮沉沉,婉轉低吟:“笨……笨蛋……再不慢……”

“再不慢,你就想怎樣?”

美作好整以暇地湊到他唇邊,腰胯衝頂的步調絲毫不慢,以強橫的力度貫穿著他,帶著細微調笑地問著。

類瞪他,艱難地吐出這麼句威脅:“……我……要踢……”

隻是,他在這關頭還強撐著虛張聲勢,不僅沒有威懾力,倒像隻舉著毛茸茸的爪墊,衝敵人示威的小貓咪。

美作愣了愣,想起了類在之前道出的威脅,不禁噗地笑了出聲,隻覺這樣的類有種孩子氣的可愛。

心裏一動,把他那虛虛落在一畔的腿抬起,搭在自己的臂彎上,見類發出幾下難以忍受的低喘,不由得有恃無恐地道:“好,那你可要看住了踢。”

話音剛落,又是數十下撒開了勁的蠻力傾軋。

類眼裏殘餘的那一線清明登時被擊得粉碎,連呼吸的節奏都變得迷亂起來。指尖深陷進他微微鼓起的肩肌,可當真是拿厚顏無恥的某人沒有辦法。

隔著一層薄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天然橡膠,隨著腫脹碩大在其中的頻頻律動、實打實的下下夯擊和不留情麵的凶狠擦蹭,床腳都被撞得吱呀作響,巨大壓迫感排山倒海般地陣陣襲來,以至於令人頭皮發麻的異物入侵感也越發鮮明了。

兩人相連處濕漉漉的,滑膩的漿被攪成了白沫,糊在挺翹白皙的[tún]瓣上,又有新的分泌物在巨刃激烈的鞭撻下溢了出來,沿著那圓潤的弧度緩緩下淌,濁了雪白的、被攥得皺巴巴的床褥。

類想打這樂而不疲地欺壓著自己、不再披著和善好欺的羊皮的這家夥一記狠辣的耳光,可待他真一巴掌揮向美作的臉龐時,早就失了該有的力氣,虛虛地搭在那汗涔涔的頰上,完全不像是要教訓他,更像在忘情地撫摸。

立竿見影地換來了更熱情的狂放抽[dòng],回回狠插狠搗,不抵到最深處、左右擺動一下腰身,折磨般地研磨幾下是不會罷休的。令類苦不堪言的同時,那被一隻作惡的手嫻熟地把玩著的根柄,又稀裏糊塗地泄了兩回,使得相連之處泥濘不堪,黏黏膩膩的濁漿泛濫成災。

腰身酸熱酥|麻,連感受那可怖尺寸的知覺仿佛都漸漸變得模糊了,唯有追隨前方酣暢淋漓的釋放的狹熱甬道,發起了一陣劇烈的痙攣和纏攪,顫唞著,將深埋其中的物事絞得歡暢至極。

美作知道再這麼需索無度地做下去,恐怕會真累到類,唯有不再蓄力,把積存已久的熱情和愛戀化作凶狠的衝刺貫穿,來回割鋸,大肆征伐。

一手鐵箍般地扣住了類不斷被撞得後退的胯骨,不容許他逃避分毫,逼他吸納這快將溫熱體腔給活活頂穿頂透的進犯。十數下後,攀上了情潮的頂端,酣暢淋漓地瀉出了熱精。

即使被膠套給擋住了灼人的溫度和灌入的漿汁,類仍覺得最敏[gǎn]的那處有被熱油烙傷般的灼痛襲來,像受傷小獸般啞啞地嗚咽著,渾身緊繃,可此時遭受攻擊的秘所卻化成了這世界上最綿軟的喜悅。

恍然間,又模糊地明白,摻雜其間不全是難受,還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意。

美作見類被他弄得精疲力盡的,幾乎連睜開眼的力氣都被剝奪了徹底,瑩潤光滑的肌膚上稀疏地散著淡粉色的吻痕,唯有形狀優美的胯骨一帶,在被箍著迎向頂撞時,印下了幾個清晰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