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是發自內心的愧疚,另一方麵又隱隱感到異樣的滿足和自豪,美作麵上不露絲毫端倪,一心伏低做小著,不光將好話說盡,還替類認真地做了善後的清理——包括取來溫水洗淨肌膚上的濕潮,又給飽受蹂躪的那處細致地塗上膏藥,巴望著這樣可以將功折罪。
然而,要不是類那條尚未痊愈的腿已經開始感到酸痛,美作是決計做不到隻小小地嚐上一口就偃旗息鼓的。
可條件偏偏不允許。
享受著美作盡心盡力的伺弄,類懶洋洋地仰躺著,嘴裏含了顆沁甜的薄荷糖,吐詞有些含糊不清地催促道:“快穿好衣服,收拾床上的髒東西,然後出去。”
美作頓了頓:“這怎麼能叫髒東西呢。”
類好奇地問:“那你說是什麼?”
美作一邊慢條斯理地幫類穿衣服,一邊笑道:“床上的那堆戰果可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要說我的那些是髒東西也就算了,我承認,但怎麼能把你自己的一起罵進去?”
又說:“來,抬一下這隻手。”
在他溫柔的對待下,類不由得舒服地發出了“唔哼哼”的鼻音,聞言,稍稍抬了抬軟綿綿的胳膊,任美作給他塞進袖子裏,挑眉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話,整理好房間後,別忘了把通風扇打開。”
美作跟他麵對麵地坐著,開始給他換長褲,說:“那你怎麼辦?就算床上幹淨了,你身上的那些痕跡可沒那麼快消失掉。”
“我可不用你操心。”
類睨他一眼,費力地抬起酸軟的左腿,有氣無力地踹了他一腳。
美作誇張地捂著後腰:“哎!類你好狠心。”
類故作冷淡地道:“你再這樣裝模作樣地浪費時間,我下次會對準某處踹。”
美作裝作心有餘悸地搖搖頭,妥協道:“好吧,類你把我嚇到了……”
寬鬆的褲子一下子就套了回去,美作有些留戀那份在滑不膩手的肌膚上停留的美妙觸♪感,刻意放慢了動作,別有所圖地按摩著肌理勻淨的長腿,硬是把十秒鍾能完成的事情磨磨蹭蹭地拖到了兩分鍾半才完成。
“你給我見好就收一點。”類不客氣地捏捏他的耳朵。
“我哪有不收了?”美作麻利地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嘴上浮浮地應著,目光卻驀然被類頰上的那一抹緋紅給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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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地,就傾身湊了上去,像是想仔細研究似的,好歹要先看個仔細。
類見他靠過來,頓時誤會了他的意圖,好笑地搖搖頭,下一刻很自然地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一臉‘拿你沒辦法’的寵溺,輕輕地含住了他稍顯幹澀的唇瓣。
美作驟然瞪大了眼。
“這樣高興些了嗎?”
茶褐色的眼眸在極近的距離裏,溫潤而明澈。潔淨得猶如一望無際的晴朗星空,閃閃爍爍的輝芒裏,情意綿綿。
溫溫軟軟的嗓音像春日的和風般,無聲無息地鑽入美作的耳廓裏,又轉到腦海深處轟然炸開,一時間,滿腔的愛慕火烤似的煎煮著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隻令他又驚又喜,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唇舌之間的甜美摩攃,讓心笙自發地泛起一陣如在雲端的飄然蕩漾。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被接二連三的驚喜給打蒙了的美作,反而不太敢確定這是苦盡甘來的美好收獲,耐不住懷疑起自己來,下意識地喃喃自語著。
這丟臉的話被近在咫尺的類聽了個仔細,逗得他當場就朗聲笑了起來,待好不容易笑夠了,輕輕地拍了拍美作的肩:“你可以通過用頭撞牆來鑒定一下,現在,你真該走了。”
美作長歎一聲,沒有立刻挪步。
類懶懶地側躺著,提醒:“你再不走,就會被發現了哦。”
美作充滿遺憾地說:“從來不見你表現出任何舍不得我的表情,還趕我走趕得比誰都勤快。”
類低低地笑了笑,問:“那你想要我怎麼挽留你呢?”
“比如——”話才剛起了個頭,美作那愉悅地舒展著的眉就忽然蹙了起來,擰得死緊,衝不明所以的類匆匆打了個手勢,如同一隻優雅矯健的獵豹般無聲無息地跳下了床,輕手輕腳地疾步走到門邊,手握在門把上,猛地擰動了下,迅速地推開:“是誰!!!”
“哎呀!”
女性吃痛的嬌呼響起,一個被包裹在華麗的公主服飾裏的軟團子不料美作會采取這種行動,毫無防備之下,失去重心地一頭栽了進來。
在長著亞麻色的卷曲長發的小腦袋即將悲劇地撞到地麵上的時候,一隻自她身後伸出的,有力的粗壯胳膊就穩穩地握住了纖細的腰,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拽了回來,靠在自己身上。
“爸爸,媽媽。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完全沒想到會是自己的父母在門口失禮的偷聽,美作極度不虞地沉下了臉。
“這就是你對待父母的態度?”美作爸爸很嚴厲地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