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效果真是不好,上麵有聲音傳來,在這個夜晚分外清晰,“我的巴西龜還活著嗎?”
陳朗撫了撫頭,最近一定是老年癡呆了,怎麼忘記這兩隻寄住在自己家裏過著幸福生活的巴西龜?陳朗打量了一下這兩隻貌似在冷戰、縮在不同角落的巴西龜,也喊道:“還活著。”
上麵又有聲音傳來,“那就行,你繼續養著吧。”
陳朗當然不幹,“別介,你還是自己養吧,我馬上就給你送上去。”
陳朗是行動派,立馬就抱著龜屋和Jack轉交的紙箱一起出門,上樓。包贇已經站在門口迎接,卻被看起來晃晃悠悠抱著一大堆東西上樓的陳朗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迎接。兩人交接過程中還是出現了差池,顧此失彼,龜屋倒是沒什麼問題,紙箱子卻落在了地上,物品散落一地。
包贇不由得抱怨道:“你別上麵都自己來,喊我一聲,我自己下樓取就得了。”說完便先抱著龜屋走進屋內,放在小廳正中的桌子上。
陳朗趕緊蹲在地上將散落物品扔進紙箱內,也抱著走進小廳,放在桌上。不過紙箱內的東西和他本人一樣詭異,比如其中一個木盒就引起了陳朗的注意。那個木盒古樸素雅,造型別致,陳朗不由得拿在手裏多看了兩眼,卻被轉過頭來的包贇看個正著。包贇立即神色緊張地搶到自己手裏,“不過是個遊戲盒,這有什麼好看的?”
陳朗哼了一聲,這包贇可真小氣,暗道老話說得好啊,男子的心理年齡至少比同齡女子小五歲,這絕對是真理。陳朗撇了撇嘴,假模假式地笑道:“今天下午謝謝你哈,幫我收拾爛攤子。對了,你的東西都在這兒,我回去了。”
包贇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分,幹笑兩聲,“生氣啦?”想想又繼續畫蛇添足道,“我沒別的意思,真的,那就是個遊戲盒,我沒騙你。”
陳朗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斜睨了一下那個盒子,興趣倒更濃厚了,“那你說說,怎麼個遊戲法?”
包贇騎虎難下,隻好擺弄了一下手裏的木盒,故作玄虛道:“傳說中這個神秘的木盒普通人是打不開的,也就有緣的人才能打開,發現裏麵的一個秘密。”
陳朗饒有興趣,“是嗎?給我試試?”
包贇愣了一下,好半天才下定決心遞了過去,悶聲道:“那你試試吧。”
陳朗接過後仔細研究,無論是使用哪種方法,也沒有找到木盒的機關,不覺有些頹然,仍回包贇的紙箱子裏,懷疑道:“你騙我的吧?這木盒說不定就是打不開,是個實心的 。”
包贇完全放鬆下來,做惋惜狀,“打不開就說明緣分不夠,你還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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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朗才不想和他廢話,四處張望打量了一下包贇住的二樓的格局,臥室雖然有兩間,廳小得隻能放一張桌子,貌似不如自己的一樓舒爽,內心頗有些安慰。她忽然又想起點兒別的,指了指桌上的紙盒,“裏麵還有一張藍迪健身中心的金卡,Jack讓我還給你,你看看,是不是還在裏麵?”
包贇無可無不可地“哦”了一聲,便隨意地在紙箱裏翻了一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紙盒。包贇沉吟了一下,還是取出來讀給陳朗,“給你的。”
陳朗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包贇不甚在意地繼續在紙箱裏翻找,“這是上次在德國給你買的,顯微放大鏡。”
陳朗恍惚想起包贇在德國時的確在短信裏提起過,拿著隻覺得燙手,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包贇仿佛是她肚子裏的蛔蟲,視線雖然還是緊盯著紙箱內,嘴裏卻道:“我帶了好幾個回來,王鑫他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