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1 / 3)

覺得自己無比倒黴,泡個妞兒都要麵對各種匪夷所思的局麵,隻能硬著頭皮道:“那你要我怎麼做?”

陳朗沒想到包贇會如此幹脆,看來這小子進步不小啊,於是用孺子可教的語氣對包贇指指點點,“你幫我扶住這個下頜部分,固定住,要不我縫線的時候晃得太厲害,影響進出針的效果和速度、還有就是,你在我沒完成一種縫合方式之後,幫我剪一下縫線。”

包贇冷不丁地就打了個寒戰,內心極有拔腿就走的衝動,但是感情終歸戰勝了理智,他還是選擇了留下,並且有板有眼地做起助手來。

不過陳朗還算考慮周到,給包贇和自己都配備了橡膠手套和口罩。兩人就跟蒙麵大盜一般,頭碰頭挨在一塊兒,場麵看起來嚴肅認真緊張,還有一點兒詭異。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包贇雖然是外行,聽不太懂陳朗低聲說出的什麼“水平褥式縫合”、“垂直褥式縫合”、“懸吊縫合”等等術語,但也看得出陳朗手法極其熟練,十幾種縫合方式交替使來,非常幹淨利索。包贇驚歎之餘,也隻能全神貫注,盡量讓自己的業餘剪線水平向專業水準靠攏。

可是陳朗並非像包贇所想象的那樣專注。在她的眼角的餘光裏,包贇的頭發濕濕地搭在前額上,還有他專注剪線時濃黑而低垂的眼睫毛,以及從他身上傳來的浴後清新幹爽的味道,都讓陳朗忍不住分心。她繼而暗自鄙視自己,“不會吧陳朗,你的生物鍾也不至於這麼迫不及待,已經饑渴到被皮相所吸引。”在經曆了批判與自我批判之後,陳朗眼觀鼻,鼻觀心。

牙周縫合練習結束後,包贇環顧四周,打量著滿屋狼藉,好奇地問道:“這些玩意兒你用完了,怎麼處理?”

陳朗也很苦惱,皺眉問道:“你會燉肉嗎?”

包贇覺得陳朗的想法太可怕,忙不迭矢口否認,“我不會。”

陳朗很是感歎現在的帥哥有一副臭皮囊,遺憾地歎息道:“那太可惜了,我也不會。”

包贇翻翻白眼,望天無語。

陳朗看了眼手表,大驚,“這麼晚了,我得趕緊走,要麼就遲到了。”

包贇眼看著陳朗以近乎光速的速度衝進屋內,再衝出來時甩下一句,“包贇,擺脫你幫我處理吧,怎麼處理都行。”

包贇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陳朗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包贇很是鬱悶。不過這些豬頭的處理並不像想象中那樣艱難,大夏的保潔員喜滋滋地將它們通通運走,臨走時目光還在天台上不停逡巡,再次交代道:“下回要有這事兒,還來找我。”

包贇態度極其誠懇,“一定一定,隨時通知你。”

陳朗晚上的教學片錄像也是無比順利。當然有值得讓陳朗更興奮的事情,那就是在攝像完畢之後,斯蒂芬教授無意中透露出,四月底在上海舉行的國際種植會議,早就已經邀請他做一個現場的牙周和種植聯合手術,因為自己在香港的助手已經懷孕準備待產,而最近與陳朗的合作都很順利,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時候他就讓陳朗做自己的手術助手。

等陳朗與兩位教授告別,回到小區,已經是晚上九點來種,夜幕完全降臨。從天台上方言望去,四周燈火如繁星。也許陳朗過於興奮,所以對一切都報以寬容的態度,當看到下午被自己弄成屠宰場的地方已經恢複如初,不由得讚歎包帥哥並非繡花枕頭一包草,身手還算極其敏捷的。

陳朗一邊開門一邊琢磨要不要親自上門去感謝一下,眼角的餘光適時看見了Jack要她轉交給包贇的紙箱,正好,一舉兩得。

陳朗剛想抱起紙箱,就聽得有砰砰的敲擊聲傳來。陳朗仔細分辨,循聲而去,走到客廳正中那道向上延伸的木門麵前,喊道:“有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