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3 / 3)

我睜開眼睛,看見鋼管就在麵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阿勇的表情裏充滿玩味。

“你他媽還真跪啊。”他絲毫不掩飾語氣裏的羞辱,“真應該拍下來傳網上去,牆高玩插旗輸了長跪不起哈哈哈哈。”

我拚命告訴自己要忍,不管你有多想弄死麵前這個人,你得忍。

但我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忍。

“算賴,逗你玩呢。”鋼管被放低,阿勇的手臂自然下垂,看起來他真的隻是在逗我玩而已,“瞧你那慫樣,不打你了。”

我依然極力克製著自己,緩緩地站了起來:“是你說算了的,那我們兩清了。”

“滾吧。”阿勇不耐煩地朝我揮揮手。

“那行,再見了勇哥。”我不想失了風度,轉身就朝巷子深處走去,可沒走出兩步,後腦勺就挨上重重一擊,耳朵裏蹦蹦作響。

“傻逼。”阿勇在我倒下前罵了一句。※思※兔※網※

看著即將亮起的天際,我突然很想笑。

“笑你麻痹。”阿勇往我身上又踹了一腳,“以後別他媽讓我在南京再碰見你和老斷。”

天應該亮了,可我沒能看見。

老斷,你到今天的這地步,真的是我給禍害的嗎?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 - 寫的略難受

15

15、巒飛你怎麼了 ...

我被阿勇敲斷片之前腦子就想著一件事,萬一老斷知道了,這事兒要怎麼收場?

三年前阿勇拿啤酒瓶給我開了瓢,事發第二天老斷就砍了他三刀。我了解老斷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了,難保不找光頭拚命。

老斷啊老斷,你出了那麼大事兒這半年我竟一直渾然不覺,連號那頭不是你都沒察覺出來,我他媽還配做你兄弟嗎?

醒來的時候我在床上,腦袋纏著紗布,後腦隱隱作痛,應該是又被開了瓢了。

嚐試著晃了晃腦袋,暈得厲害。

巒飛的聲音在邊上響起:“縫了5針,輕微腦震蕩。”

我睜眼看著天花板,聞消毒水的味道能分辨出這是在醫院。

“你送我來的?”我問他。

“不是。”巒飛的口氣很冷淡,“你勇哥送你來的。”

光頭這孫子,打就打了幹嘛還送醫?估計是怕鬧出人命來。

“牆牆,你夠可以的啊。”王高玩,“你是送跟前給人出氣去了?你是M嗎?”

“你覺得我是嗎?”我反問他。

“那你幹嘛不讓巒飛幫你。”王高玩不解,“巒飛多能打啊。”

“我又不是打不過。”我小聲說。

“牆,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巒飛突然問道。

“也沒有啊。”我故作輕鬆,“老王你說的對,我可能真是個M,天生喜歡挨揍,有筷感。”

我不能提到老斷,這破事兒必須結束了。

“得了吧。”王高玩不買賬,“你跟我們這兒還編瞎話,有意思嗎?”

可我要不給個說法,他倆估計今晚就能去找光頭算賬,等等...一個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們不會把光頭怎麼樣了吧?”我緊張地坐起來,一陣天旋地轉。

“沒啊。”巒飛說,“阿勇早回南京了。”

“你們見到他了?”

“也沒,他打電話給我讓我來給你收屍。”巒飛說,“我到這邊一看,人走了,但醫藥費他都給你出了。”

“那就好。”我略安心,“這事兒就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