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臻眼神一變,細細打量了一下沈瑰,這人好生奇怪,自己道行高深,她跟蹤自己多日,自己卻從未發現,而且若說她跟隨過玄燁,玄燁再怎麼忽視她,也不可能完全不識得她,而她竟然要借著自己與玄燁產生一些交集,這其中簡直是古怪得很,不知這二人之間又有何恩怨情仇,想來也不關自己的事。
何況,如她所言,自己兩次蒙她相救,玄燁倆次因為她留情,有她在,的確能護得自己暫時不被玄燁誅殺,便由她去吧。
“不管怎樣,隻要你無惡意,便留下吧,今夜先在這房中休息會,明日我會找個借口將你留在孟府的,別在暗中跟著我,那會讓我覺得十分不自在。”畫臻氣虛地說著。
沈瑰聞言,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麼,瞥過頭便見到畫臻已然昏睡過去,如她先前與玄燁所言,畫臻傷重,若無靈丹妙藥,恐怕很難熬過去。其實,自己第一次出手相救,的確是因這畫妖與自己相似,同是為情求不得;而這第二次,則是見著了他與孟懷德之間的情,自己不能得償所願,便不想再見到任何有情人落得淒慘結局。
左肩上的傷並不嚴重,隻是這是他第一次傷了自己,如今的他越來越冷漠無情,這一次,自己還能如何呢?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
次日,天色迷蒙,淅淅瀝瀝的雨絲飄下,微有些溼潤的空氣滑進房內,此時還未大亮,便見得孟懷仁跌跌撞撞地闖進畫臻房內,驚醒了還在休息中的沈瑰與畫臻。
畫臻休養了一夜,傷勢卻絲毫不見起色,臉色越發地蒼白起來,見了一臉惶急的孟懷仁也不驚愕,吃力的撐起身來,等著孟懷仁問話,他並未消除眾人的記憶,遲早得將魅兒的事情對孟懷仁,對眾人有個交代。
孟懷仁見了沈瑰,略微驚訝,卻顧不上去深思她的身份,隻是幾步跨到畫臻床前:“你告訴我,魅兒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一早醒來,便覺得全身通透無比,身體更甚從前,麵色紅潤,豐神俊朗,絲毫不見婚前病怏怏的神色,待神誌清醒後,方才憶起昨夜發生的事情,連忙急匆匆地來尋畫臻。
“如你所知道的那樣,魅兒和我都不是人,她為了救你,將元神丹送於你,自己煙消雲散了。”畫臻語氣並無太大起伏,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孟懷仁卻大受打擊似地後退幾步,喃喃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畫臻全然視而不見孟懷仁的異樣,隻是接著道:“我們非人這事,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我會造一個謊言,將魅兒的死告訴大家,還是你想我消除你們的記憶呢?”
孟懷仁聞言,猛地一震,神情激動地一把上前抓住畫臻的肩:“不,我不要忘記魅兒,無論她是人是妖,都是我的妻,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的。”
說罷,突然一用力,引得畫臻一聲驚呼,沈瑰這才出手相助,移開了孟懷仁的手,畫臻對沈瑰投去一個感激的眼色:“既是如此,我便不會消除你們的記憶,隻要你能替我們保密,一切都由我來善後吧。”
孟懷仁聽了此話後,才稍稍安下心來,隨後想到什麼似的,臉上慢慢浮現出極度渴望的神情:“既然你這麼神通廣大,那你也一定可以救活魅兒的,對嗎?隻要你能救活她,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可以把那什麼元神丹還給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