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2 / 3)

突然,一股大力卷上了畫臻的腰間,將畫臻拖出幾步開外,這才避過了天雷,畫臻睜開眼,便看見一條白色的軟布纏在自己腰間,而後鬆開,順著白布看去,卻是初時相救的那個明眸皓齒的豔麗女子,也是一身飄渺的白衣,立於自己身前擋住白衣男子。

“燁,放過他吧,他殺人也並非本意,隻是神智不清,這才幹下惡事,如今他已受了重傷,能不能活下來,也看他的造化了,你又何必痛下殺手呢?”女子苦苦哀求著,名為燁的男子卻不為所動。

“讓開,你三番四次阻我除妖,再攔我,別怪我將你同他一並除了。”白衣男子的眉眼清冽,愈發冷漠,語氣卻是冷硬的。

女子無法,隻得孤注一擲,賭一把他對自己的情意到底還剩幾分:“玄燁,你果真不記得我了?我是沈瑰啊,你的小鬼啊。”

語氣急切,哀婉淒楚,玄燁卻是置若罔聞,抬起掌心,運起法力,向沈瑰肩頭拍去,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得沈瑰閉上眼,哽咽得大喊一聲:“大白。”

玄燁猛地收住了掌,卻還是將餘力打到了沈瑰身上,隻聽得沈瑰悶哼一聲,睜開雙眼淚眼婆娑地望著玄燁,那眼中帶著痛苦,絕望,震驚,最後在玄燁愣神間,一把卷起畫臻便從風中離去,徒留玄燁久久回不過神來,大白,隱約似乎曾經有誰這麼喚過他,喚了許久許久,可那聲音卻並不是一個女子的,而是清脆悅耳的男音。

沈瑰也受了輕傷,帶著畫臻一路逃回了孟府,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畫臻的房間,才將畫臻放在床上。

“咳咳,你怎麼知道這裏的?為什麼三番四次救我?”畫臻氣若遊絲的問道,他的確被天雷傷到了五髒六腑,如今連說話也是費力氣的。

沈瑰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下,平複了一下心情,才開口道:“我一直跟著你,你知道的,我是一隻鬼,妖魔鬼怪,對於同類的氣息總是比較敏[gǎn]的,所以在畫卷被我送走後,我很輕易地便找到了你,也知道……你和這孟府二少爺發生了什麼事。”

“你跟蹤我?咳咳。”畫臻有些驚怒,卻因觸動了傷,猛得咳了倆下。

“因為隻有跟著你,才能見到玄燁,他說他一定會除了你,所以與其漫無目的地跟著他,倒不如來找你,潛伏在你身邊等他來,至於救你的原因,我從前便與你說過,你與我很像。”沈瑰平淡的說著,右手輕輕撫上了左肩,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你和那玄燁道士是什麼關係?你若要找他,直接尋他不就好了,跟著我做什麼,還有我像你什麼?”畫臻十分不解,看這情形,沈瑰必定與玄燁有一段糾葛,卻是為了玄燁纏著他不放,也不是為了要替玄燁殺他,反而還為他受了傷,這是個什麼道理?

“我也不是沒試過跟著他,陪著他,隻是他卻始終對我視而不見,那種被他忽視的感覺實在太過難受,我不想再經曆一次,你如今是他的目標,跟著你,不但護你周全,也能有理由和他有些交集,這樣,我便滿足了。”沈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語氣憂傷,她又何嚐不想陪在玄燁身邊呢,隻是她怕了,怕他怨恨的眼神,怕他對自己的視而不見,如當初那般……

沈瑰似是想到了過往的傷心事,麵上淒楚麵容變幻不定,片刻,才抬頭複雜地看了畫臻一眼:“其實我與你一點也不像,卻也特別相像,你為情那般勇敢,不擇手段,可我卻隻是躊躇不前,猶猶豫豫,我真的很羨慕你呢。”尤其羨慕孟懷德對他的深情,可玄燁卻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