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身體裏一股熔岩般的熱流翻滾,左衝右突地找不到一個出口,隻看得到師父的嘴唇在我眼中晃動,鬼使神差那樣,直接就親了上去。
四唇相貼,我隻覺得師父一震。
然後他便回吻了我。
這不是師父第一次吻我,但這一次唇齒間表達出的意味卻是全然不同的,那雙唇的力道很重,我原本閉著的嘴唇不自覺地張開,任他進入,濕潤的交纏帶來滾燙的熱度,光是這樣的親吻就讓我大腦一片空白起來,眼前一陣一陣的眩光,綻放煙花那樣騰空而起。
而後我的腰便被他的雙手牢牢握住,那雙手是滾燙且無比有力的,幾乎將我舉了起來。我雙腳離地,一顆心也像是晃悠悠到了半空中,起伏都靠著師父的一雙手。腦中意識模糊,眼睛隻知道看著師父清俊的臉,看著他的眉他的鼻,看著他在四唇分開時凝視我的眼,還有那裏麵的我自己。
我聽他啞著叫我:“玥兒。”吐出的熱氣裏帶著誘人的味道,讓我神智昏茫,隻知道用盡力氣緊貼著他,一種想求求不得的難受幾乎要讓我呻吟起來。
師父將我一把抱起。一路吻著我往內室走去,我漸漸呼吸困難,又不願停下,身體已經沒了主張,隻知道盡可能地與他交纏在一起,舌尖繞著他的舌尖,寧願窒息地回應著他,他在我艱難的氣息中停下,卻又在我的急切求索中再次吻下來,像是雙唇與我的生在了一起,如何都分不開。
待到了床上,我們都已經衣衫不整,氣喘籲籲,我自小研習醫理,又怎麼會感覺不出師父的欲望勃發,有心覺得太師父給的那藥丸有異樣,但脊背上一陣一陣發麻,身上的熱已經到了無法克製的地步,雙手不由自主地在師父身上摸索,沒有章法地想要解開他的衣服,渴求著更多的觸碰。
耳裏隻聽到自己時快時慢的喘氣聲,嘴一張開,聲音就壓不住了,隻知道叫“師父,師父。”哀求一樣的聲音,又不知道自己在哀求什麼。
我雙手穿過被我扯得淩亂不堪的布料,終於觸碰到師父滾燙的皮膚上,薄薄的皮膚下是肌肉結實的紋理,師父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身體像是被極度刺激了,猛地抬頭,整個腰背都反弓了起來。
原本緊纏的身體一分,我立刻生出無邊的空虛來,雙手不顧一切地想將師父拉回來,嘴裏仍舊翻來覆去地叫他。
“師父,師父。”
身上的嫁衣被解開,師父的手回應了我,我的手碰到那堅硬了不知多久的欲望,感覺到它緩緩進入我的體內,而師父終於在長久的親吻與沉默之後叫了我一聲:“玥兒。”
聲音沙啞到極點,卻直接鑽入我的腦裏,令我渾身酥麻。
而後傳來的疼痛感覺讓我在神智渙散之中都發出痛叫來,師父動作一頓,因為極度艱難的克製,按在我身上的雙手都在微微地顫。
體內細小火花被點燃的感覺緊接著疼痛襲來,混著痛的快感令我情不自禁地夾緊雙腿,渾身緊繃,痛叫之後聲音迷離地:“師父,師父。”
師父用一隻手將我的後背抬起,另一隻手撫在我臉上,手心燙極,我臉上全是汗,隻覺得他帶著薄繭的手指摸過我的眉眼鼻梁,摸過我的每一寸皮膚,無比渴求的,像是要把我整個地捉在手中,收進身體裏去。
“叫我名字。”師父啞著聲音,在沉重的喘息中說話。
我再也無法忍受等待的痛苦,嗚咽著叫出來:“佩秋,佩秋。”
身體裏的律動一旦開始就像是再也無法停止,我的臉被按在師父的胸膛上,心跳聲與無比的快感海潮一樣裹挾著我,席卷著我,最後將我衝上九天。極致來臨的刹那,我一口咬在師父的肩頭上,眼前仿佛有巨浪拍崖,一片幻光轟然綻放。
但師父仍沒有停止的意思,抱著我汗濕的身體,還未完全退出就再次堅硬起來,雙目迷離地看著我,目光仿佛沒有焦點,又仿佛隻看得到與他緊緊抱在一起的我。
我身體裏仍未熄滅的那把火又重新燃燒起來,意亂情迷的時候也隻知道跟著最本能的渴望行事。師父再次進入我,激烈時從床上落下來也顧不得了,再被師父重新放回床上,俯趴著感覺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脊背上,那一聲聲“佩秋”都成了怪異的尖叫,再後來被師父抱起來抵在牆上,兩個人汗濕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灼熱的呼吸混在一起,每一口都是艱難而掙紮的。
再被抱回床上,我已經徹底不行了,癱瘓一樣地躺在師父懷裏,眼前黑沉沉的,又渾身漲滿了快感與幸福,快要淹死在世上最稠的蜜當中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