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場夢境結束在我母親坐在窗前回頭、並且對我微笑的那一瞬間。∫思∫兔∫網∫
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正坐在床頭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的傑拉德。他坐的姿勢有點別扭,導致我隻能看見他的一側眼睛和臉上無比擔憂的情緒。
他看見我醒過來的瞬間就轉過了身,大概是想詢問我身體的狀況,但是卻又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表達,所以隻能拉住了我的袖子,想把我從床上扶起來。
“別扯他了,隻是精神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刺激,過度勞累,身體沒受傷。”
我聽見嘉利米維爾的聲音在我的右側響起,於是揉了揉額頭之後,幹脆坐起來靠上床頭,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我現在大概是在基地的病房裏,出乎我意料的是,房間裏除了站在嘉利米維爾身邊的尼約之外,還有坐在我左側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艾威朗。
“他借著這次行動隊任務特殊的理由跑過來,大概是太擔心你了。”嘉利米維爾坐在一旁淡淡地解釋道,“……我們剛剛整理了一下情報,當年參與過研究的那批人都存在問題,所以暫時都被關押了起來,不會再有人能發現你們之間的關係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些什麼了吧?你回來之後不久,所有的金屬盒子就都停止了震動,區域範圍內的幹擾信號也都消失了。搜查隊在莫穀城和森林區域搜索了很久,但是一無所獲。”
我安靜地聽著他說完這段話,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尤弗諾當時那幾段話的意思——他幾乎抹去了所有與我和艾威朗之間的聯係,沒有讓任何罪名落到我們身上。他是這個世界的罪人,但我現在卻因為當時沒能及時阻止他的罪行、並且最後還不能為他承擔罪責而感到痛苦不堪。這種感覺突如其來、揮之不去,縱使我對整個有關於病毒的事件都已經了如指掌,卻也還是無法好好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我收回看向艾威朗的目光,轉頭在嘉利米維爾纏滿了紗布的雙腿和前胸上掃了幾眼,笑道:“光榮負傷?”
“差點就回不來。”嘉利米維爾簡單地解釋了幾句,“那個家夥太能吸引其他感染者,在金屬盒子停止震動之後,他就成了其他感染者的唯一目標。能把他順利帶回來也算得上是運氣好,不然我可能連一半的路程都走不到。”
“其他失蹤的隊員也都找回來了,三支大隊的傷亡情況都不算太嚴重,霍華德在協助其他兩個隊長計算損失。”尼約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估計也很久都沒有休息過了,但還是強撐著精神告訴我,“你睡了好幾天,在這幾天裏首都發生了很多事,大多數都是有關於和休士他們有勾結的相關政府人員的,總統先生處理得很好,不需要我們過多擔心。隻是之前你從小朱莉爾居住的城區裏帶回來的那些終端機,被信息技術小組找出了不少不得了的東西。”
“有關於HLM病毒的成因和應對方法?”我輕聲問。
尼約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先告訴我,那些資料裏都是怎麼說的?”
“我對這方麵不太了解,但是康納爾多看了之後卻異常興奮,說這可能是徹底解決惡性HLM病毒的正確方法。他說傑拉德能夠恢複過來,的確是因為他體內存在某種還沒被我們發現的物質,導致了他體內的HLM病毒異變。”尼約一邊說著,一邊撇著嘴瞪向傑拉德,“研究需要傑拉德的血液樣本,可是這個家夥根本一點都不配合嘛!非要守在你的身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