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姝的失言,立即被傳言為惡人有惡報。滿都城都是沸沸揚揚的傳聞,項姝弑姐妄想做王妃。項夫人虐待將軍嫡女,連曾經將軍原配夫人的死都逃不開幹係。
齊芳琴木愣的坐在床邊,看著暈過去的項姝。她現在也未明白,明明已經快熬出頭了,風光無限,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
齊修偉在屋子裏不停的踱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麵傳的,就差把你們倆抓去官府了!晚上就去宮宴了,給你們安排的好好的,怎麼會出如此差錯。姝兒又是怎麼回事?”
“你還說,你看看姝兒的臉。而且今日的事,你也看見了,馬車裏那麼大的血字,連我都被嚇到,何況姝兒。”
齊修偉見著項姝的臉不由有些嫌惡,“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誰也沒證據,讓姝兒挺著。待姝兒坐穩王妃的位置,誰還敢造謠。至於臉……晚上先擋著,我來解決。”
酉時,一輛輛馬車在宮門口停下。
項姝怯怯的跟在齊芳琴身後入座,周圍人的一直在竊竊私語,她也隻能當作沒有聽到。許久,項罡才入殿,他這幾日一直都是早出晚歸在外尋人。看到項罡,她不禁又繃緊了神經,齊芳琴安撫的握住她的手。
豐元溪一直到文朝帝和皇後入座後才到,“皇兄大安,臣弟來遲了。”
文朝帝不在意的揮揮手,笑道,“怎麼,皇弟今日心情很好啊。”豐元溪未回答,隻舉起酒杯敬了文朝帝一杯。
項姝久未看見豐元溪,今晚霎時見到他淡笑的俊美麵容更為堅定了心底的信念,她一定會坐上王妃的位置。
文朝帝示意大家安靜,清了清口,“朕今日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大家夥一起高興高興,朕給睦宣王爺尋了一佳人啊,那就是項將軍的千金。”
話音剛落,就有大臣起身,“皇上,臣認為此女為妃有失妥當,無德之人,如何配得上王爺。”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上,臣也覺得不妥。此女親口承認自己弑嫡姐,有命案在身,即便是失言,也請聖上查案後還其清白才可。”
“……”
項罡滿眼質問的望向項姝,他今日去了城外,倒不知曉原來城中如此熱鬧。項姝還未來得及謝恩就被一眾的大臣們逼得雙腿發軟。
齊修偉暗暗握拳,這幫老狐狸巴不得姝兒做不成王妃讓給她們女兒,“皇上,臣不曾得知姝兒還有一嫡姐,此乃無稽之談。不若,皇上可以問下項將軍。”
眾人莫不將目光轉向項罡。
項罡並不想讓大家知道阿挽被人擄走,可若是真如眾人所言,是姝兒殺死了阿挽。項罡不由握緊了拳頭,若真是,他隻當沒有這個女兒,親手送她去陪阿挽!
文朝帝知曉項罡忌諱,突然笑道,“難道你們都認識她?連朕也是近日才由皇弟介紹認識的。皇弟,還不去領你的準王妃和大家見見麵。”
眾人麵麵相覷,項姝不就坐在那兒嗎?王爺是去哪裏?
豐元溪麵帶笑容,信步跨出大殿。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溫潤如水的王爺,一時吃驚不已,不禁好奇門外又是怎樣的女子。
齊芳琴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而當她看見豐元溪牽著阿挽跨入殿內,她就知道他們完了,一切都是圈套。
項罡激動的站起身,而項姝頻頻退後著嘶吼,“你別過來,別過來……”齊芳琴故技重施,想捂住項姝的嘴,可阿挽的出現對於項姝而言實在是過於震撼,早上的陰影仍在,刺激的項姝隔著麵紗狠狠的咬住齊芳琴的手,嘴內充滿血腥也不肯放開,而齊芳琴也隻能忍著。
單項家人的反應,大家都明曉了這就是項罡的大女兒,那位得王爺青睞的女子。
許蕭逸下午就將阿挽秘密送到了都城,卻並未送去王府,隻說晚上宮宴要給王爺一個驚喜。阿挽自然是應允,可在眾人麵前手牽著手,阿挽還是暈紅了臉。
文朝帝笑眯眯的讓李福成當眾宣讀了賜婚的聖旨,豐元溪從頭至尾隻微笑地看著阿挽,皇上就連磕頭都免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已經兩日未見了。
豐元溪領著阿挽坐到自己身邊,阿挽實在不明白項姝和齊芳琴又是在搞什麼名堂,莫不是項姝氣的咬碎了牙?阿挽開心的和項罡打招呼,倒是有十日未看見父親了,怎的憔悴成這樣,鬢間的白發成簇,臉頰消瘦,連眼眶也深深的凹陷進去。
“爹……”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項罡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阿挽還活著就比什麼都好。至於項姝……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阿挽懵懂的望向豐元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豐元溪隻把燕窩放到她跟前,“先填飽肚子,再聽故事。”
阿挽努努嘴,乖乖的拿起勺子。
似乎是為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