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生活的細節(一)(1 / 3)

當你活在當下,而沒有過去拖在你後麵,也沒有未來拉著你往前時,你全部的能量都集中在這一時刻,生命因此具有一種強烈的張力。

有個小和尚,每天早上負責清掃寺院裏的落葉。清晨起床掃落葉實在是一件苦差事,尤其在秋冬之際,每一次起風時,樹葉總隨風飛舞。每天早上都需要花費許多時間才能清掃完樹葉,這讓小和尚頭痛不已。他一直想要找個好辦法讓自己輕鬆些。後來有個和尚跟他說:“你在明天打掃之前先用力搖樹,把落葉統統搖下來,後天就可以不用掃落葉了。”小和尚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於是隔天他起了個大早,使勁地猛搖樹,這樣他就可以把今天跟明天的落葉一次掃幹淨了。一整天小和尚都非常開心。第二天,小和尚到院子裏一看,他不禁傻眼了。院子裏如往日一樣滿地落葉。老和尚走了過來,對小和尚說:“傻孩子,無論你今天怎麼用力,明天的落葉還是會飄下來。”小和尚終於明白了,世上有很多事是無法提前的,唯有認真地活在當下,才是最真實的人生態度。

庫裏希坡斯曾說:“過去與未來並不是‘存在’的東西,而是‘存在過’和‘可能存在’的東西。唯一‘存在’的是現在。”

一天早餐後,有人請佛陀指點。佛陀邀他進入內室,耐心聆聽此人滔滔不絕地談論自己存疑的各種問題達數分鍾之久,最後,佛陀舉手,此人立即住口,想知道佛陀要指點他什麼。“你吃了早餐嗎?”佛陀問道。這人點點頭。“你洗了早餐的碗嗎?”佛陀再問。這人又點點頭,接著張口欲言。佛陀在這人說話之前說道:“你有沒有把碗晾幹?”“有的,有的,”此人不耐煩地回答,“現在你可以為我解惑了嗎?”“你已經有了答案。”佛陀回答,接著把他請出了門。

幾天之後,這人終於明白了佛陀點撥的道理。佛陀是提醒他要把重點放在眼前——必須全神貫注於當下,因為這才是真正的要點。活在當下是一種全身心地投入人生的生活方式。

愛,永遠沒有永恒的定義,因為每個人的體會和感悟不同,愛很美,卻也有褪去的時候,就如一場煙火,隻留下短暫的美麗。

有個古老的村莊,村東頭有一棵古老的大樟樹,五個小夥子手牽著手,才能圍住它的腰。村裏人都叫它“姻緣樹”,年長的看著它隨口就能講許多美麗的故事。

一天傍晚,月亮還沒有探出頭。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跑到姻緣樹下停住了。男孩想了想,從地上揀起一塊尖尖的小石頭,很用勁地在月老樹上畫了一顆心,並刻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石頭遞給了女孩。頓時女孩滿臉通紅,不過女孩沒有猶豫,在那顆心裏也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男孩看了看,覺得還不夠,便又刻下了“我永遠喜歡你”,女孩搶過石頭剛刻了個“我”字,突然,女孩的母親從遠處過來了,嚇得女孩急忙跑開了。

第二天相遇,男孩問女孩:“昨天你想刻什麼?”她閃著狡黠的眼神,笑著說:“我想刻……這是秘密,不告訴你。”高考後,女孩如願地成了一知名大學學子,而男孩卻因幾分之差落榜了。由於家裏的負擔較重,所以男孩沒有複讀,男孩決定靠自己的勤勞開創另一片天地。男孩在村子裏承包了一片林地,種了許多許多的樹苗。後來這些樹苗長成了參天大樹,他將這些樹都賣了,養了幾十頭羊,在姻緣樹旁邊的草地,發展著自己的事業。

每當跟前沒人的時候,男孩總要默默地拿出一封信,是女孩臨走時塞給他的。上邊隻有幾個字:“不管我在哪,我一定會回來,在姻緣樹上刻下我沒刻完的字”。不久以後,女孩全家遷往上海,男孩從此失去了女孩的消息。

五年過去了,男孩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經是這個小城一個先富裕起來的青年了,由於他是個“鑽石王老五”,所以看上他的女孩很多。男孩謝絕了這些姑娘的求愛,因為他心裏隻有那個諾言。為了這個諾言,男孩用青春鍛造著自己的事業;為了這個諾言,男孩義無反顧地強忍著寂寞。

突然有一天,男孩收到女孩母親的一封信,奉勸他趁早死了那份心。因為他的女兒不可能嫁給一個農民,即使他很有錢,但他們之間相差太遠了,女孩的事業不是在那個小山村,她的將來在上海——那個人人都想往裏紮根的城市。男孩的確傷心了一段時間,但每當男孩來到姻緣樹下的時候,他的臉上總要露出燦爛的笑容。漸漸地男孩忘記了那封書信,他堅信女孩會回來。男孩將這個諾言作為自己前進的動力,依然忙著自己的事業,而他的事業也蒸蒸日上。

他依舊每天來到姻緣樹下,看看自己的諾言,看看那還沒有寫完的諾言。可是,不斷地有人從女孩生活的那個城市回來,說女孩已經有了對象了。男孩聽了隻是淡淡一笑,不說什麼,也不再消沉了。他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忙著自己的事業,堅守著自己的愛情。

這一天,他起得很早,按照習慣,沿著老路,跑向姻緣樹。遠遠的,隻見一個長發飄在風中的女孩正佇立在姻緣樹下。等男孩跑近時,女孩卻不見了。男孩沒有多想,依舊去看自己的那個諾言。卻發現那個尚未刻完的“我”字後麵,新刻了“也是”兩個字,濃濃的樹汁還在悄悄地流淌。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回來了!男孩剛想到這裏,突然眼睛被人從背後蒙住了。他沒有驚呼,隻是轉過身,一把抱住了她。女孩倒是被嚇了一跳,剛想大叫,男孩已經封住了她的雙唇……

兩個相愛的人能在一起是一種快樂,幸福。因為不易所以才應該更加去珍惜,不要到失去的時候才懂得,同樣,愛需要包容。

世界上一切其他都是假的,空的,唯有母親才是真的,永恒的,不滅的。

一束鮮花——更為準確地說這是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總會在她的每個生日準時送到家裏。可是花束裏沒有通常可見的留言卡,到花店老板那裏也查不出,她急於想知道的贈花人的姓名,因為這花是現金零售的。白色的百合花依偎在柔和的粉紅色的包裝紙中,純潔無暇,芳香沁人,帶來了無盡的欣悅。

她沒法查明送花人的身份,然而沒有一天不在揣想這位匿名者的形象。每一次想起這位也許是出於羞澀或是出於孤僻而不願意透露自己真實姓名的神秘人士的時候,都是她最為幸福時刻。畢竟她知道這個世上至少還有這麼一位關心自己的人。

她的媽媽也時常給她的想象推波助瀾。她也曾多次詢問,是不是她曾經為某人做過什麼好事,而今他以這種方式表示他的謝意?會不會是那位老人,在整個寒假裏她都幫他取郵件,讓他從此不用再冒冰地上滑倒的危險?會不會是那位她常常幫他卸車的開雜貨店的鄰居?會不會是哪位青年人,用這樣浪漫時尚的方式表達他心中的愛意?她實在沒法知道。而百合花的芬芳與溫馨卻無時無刻不陪伴在她的身旁,讓她真切地感覺到自己是可愛的,更是值得別人關心與愛的。

她就是在這百合花香中想象,在百合花香中成長,一直到22歲。這一年,愛她甚於自己的媽媽過世了,巧合的是生日裏的百合花也同時在這一年中斷。

這時她知道了長年以來母親對女兒的愛蘊藏在一束束生日裏的白色百合花中,讓女兒在百合花香中盡情地想象,在溫馨百合花香中健康成長。哪怕是在生日時再也收不到百合花,但那份母親對女兒無私的愛卻在心底永存。母親的愛呀!是的,雖然她此時此刻永遠失去了母親,但是她曾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母親的愛是偉大的,或許是她用一生都無法報答的。雖然母親已經遠去,但是她曾經是那樣地珍惜,同時使她有了一顆閃光的心,這也算得上是對母親養育之恩的一種回報。因為母親為社會培養了一位對社會有貢獻的女青年。

在母親過世後的一段時間她隻身來到了鄉村。在鄉村,月色使白雪覆蓋的大地和山村變換了色彩。此時大多農舍都已關閉,雞也都安靜下來。隻有少數人隨意地出來散步。一切都是那樣普通而自然。散步者不會見到任何驚奇之事。她走到一條小河邊,隨意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她望著夜空,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此時她僅僅所能看到的是從天空一滑而過的流星。這一切都是進入寂靜的前奏曲。整個世界即將安靜下來,本來就稀稀拉拉的燈光都陸陸續續地熄了,溫度也開始下降了,夜色變得更加濃了。當大多數人都已進入夢鄉,屈服於那神秘莫測的黑夜時,隻有她孤身一人坐在小河邊。

漸漸地她的眼睛不自覺地合攏了。不錯,剛才的那人就是母親。她看到了母親對著自己微笑,好像要說些什麼,正當她準備衝過去想抱緊母親的時候,突然一陣寒風吹過,她醒了。她醒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大笑了一場,整個人變得非常輕鬆。

母愛是深沉的,蘊藏著豐富的感情,蘊含著不盡的情思;母愛是無窮的,它開放著無數的花朵,它飄蕩著不盡的花香;母愛是偉大的,它包含著深厚的意義,它醞釀著你和我。

讓心靈充實是最重要的,心靈充實了,才能看到美麗的東西。

鬧鍾準時響了,又是一個星期天的早晨。埃莫森本來可以好好睡一個懶覺,但是有一種強烈的罪惡感驅使他起身去教堂做禮拜。

埃莫森洗漱完畢,收拾整齊,匆匆忙忙趕往教堂。禮拜剛剛開始,埃莫森在一個靠邊的位子上悄悄坐下。牧師開始祈禱了,埃莫森剛要低頭閉上眼睛,卻感覺到到鄰座先生的鞋子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鞋子,埃莫森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瞧了瞧鄰座,他已經合上了雙眼,準備好開始禱告了。

埃莫森想:鄰座先生那邊有足夠的空間,為什麼我們的鞋子要碰在一起呢?這讓他感到不安,但鄰座先生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祈禱開始了:“我們的父……”牧師剛開了頭。埃莫森忍不住心裏又想:這個人真不自覺,腳上的鞋子又髒又舊,鞋幫上還有一個破洞。牧師在繼續祈禱著,“謝謝你的祝福!”鄰座先生悄悄地說了一聲,“阿門!”埃莫森盡力集中心思禱告,但思緒忍不住又回到了那雙鞋子上。他想:難道我們上教堂時不應該以最好的麵貌出現嗎?他掃了一眼地板上鄰座先生的鞋子想,鄰座的這位先生為什麼穿成這樣,難道就不怕耶穌將這視為不敬嗎?

禱告臨近結束,唱起了讚美的詩,鄰座先生很自豪地高聲歌唱,還情不自禁地高舉雙手。埃莫森心想,主在天上肯定能聽到他的聲音。奉獻時,埃莫森鄭重地放進了自己的支票。鄰座先生把手伸到口袋裏,摸了半天才摸出了幾個硬幣,“叮啷啷”放進了盤子裏。

牧師的禱告詞深深地觸動著埃莫森,鄰座先生顯然也同樣被感動了,因為埃莫森剛看見淚水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結束後,大家像平常一樣歡迎新朋友,以讓他們感到溫暖。埃莫森心裏有一種要認識鄰座先生的衝動。他轉過身子握住了鄰座先生的手。鄰座的先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黑人,頭發很亂,但埃莫森還是謝謝他來到教堂。鄰座的先生激動得熱淚盈眶,咧開嘴笑著說:“我叫查理,很高興認識你,我的朋友。”

鄰座先生擦擦眼睛繼續說道:“我來到這裏已經有幾個月了,你是第一個和我打招呼的人。我知道,我看起來與別人格格不入,但我總是盡量以最好的形象出現在這裏。星期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先是擦幹淨鞋子、打上鞋油,然後走了很遠的路,等我到這裏的時候鞋子已經又髒又破了。”埃莫森忍不住一陣心酸,強咽下了眼淚。鄰座先生接著又向埃莫森道歉說:“我坐得離你太近了。當你到這裏時,我知道我應該先看你一眼,再問候你一句。但是我想,當我們的鞋子相碰時,也許我們就可以心靈相通了,這也算是一次非正式的問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