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然,他現在改變了主意。
他一點也不擔心她會趁此機會殺了他。
她不是那樣的女人。
謝曉峰微微睜開眼,凝視著懷中人光滑白皙的頸部和臉部,想起她那一句“你一定可以打敗他”,忍不住微微笑了,但那笑意卻無法融化眼底的冷銳和凝重。】
第二十八章
43、第二十八章
“你要走了?”慕容秋荻從床上坐起,光線從窗子裏透進來照在她的身上,一頭青絲披在肩上,烏黑柔軟,發著光。▼思▼兔▼在▼線▼閱▼讀▼
謝曉峰背對著她,點了點頭。
“等一下,”慕容秋荻從床上下來,赤腳站在地上,白色的中衣和黑色的長發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她道,“燕十三見過你的劍。”
謝曉峰轉過身來看著她,平靜道:“我知道。”
“我已見過你們的論劍。”
那一日,同樣也是一個秋天,在那片枯黃的樹林裏,一席,一琴,一酒,一個可怕的陌生人,和一個他最親近的人在一起,在論劍。
――論他的劍。
慕容秋荻淡淡道:“那天原來你在。”
“我也沒想到我會在。”
“那很好,”慕容秋荻道,“你們對彼此的劍法都有了解,這很公平。”慕容秋荻微微勾了勾唇角,道:“如今你隻需擔心他的第十五劍。”
謝曉峰不禁動容:“他竟已找到了第十五劍?”
慕容秋荻道:“這是我的猜測。不過,你又如何知道他該有第十五劍?”
謝曉峰道:“他這套劍法精深微妙,絕對還應該有第十五種變化,那就像是……像是……”
“像是什麼?”
“就像是一株花。”
謝曉峰的眼睛裏發著光,因為他終於已想出了恰當的比喻來。他很快地接著道:“前麵的十三劍,隻不過是花的根而已,第十四劍,也隻不過是些枝葉,一定要等到有了第十五種變化時,鮮花才會開放,他的第十五劍,才是真正的花朵。”
好花固然要有綠葉扶持,要有根才能生長,可是花朵不開放,這株花根本就不能算是花。
謝曉峰道:“奪命十三劍也一樣,若沒有第十五劍,這套劍法根本就全無價值。”
慕容秋荻道:“你能贏過他的這一劍麼?”
謝曉峰道:“不能!非但我不是他的對手,天下也絕沒有任何人會是他的對手。”
“那時你就必將死在他的劍下?”
謝曉峰道:“隻要能看到世上有那樣的劍法出現,我縱然死在他的劍下,死亦無憾!”他的臉也已因興奮而發光。隻有劍,才是他生命中真正的目標,才是他真正的生命!隻要劍還能夠永存,他自己的生命是否能存在都已變得毫不重要。
慕容秋荻了解這一點。但這並不代表她欣賞這一點。
這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所以,慕容秋荻對他道:“我和小弟都等你回來。”
這句話,已是她能說出的最大限度,這代表著她的讓步。謝曉峰知道,但他沒有說“好”,反而沉默半晌,然後才道:“秋荻,這一次我沒有把握。”
“我知道,”慕容秋荻已經見識過第十五劍的模樣,她知道它足以毀滅一切的可怕,但她依然對謝曉峰微笑著說道,“你盡全力就好,我相信你。”
謝曉峰緊緊盯著她,忽然上前攬住她的腰,俯身下去噙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他在她的口中靈活地不斷攪動□,引起一陣陣酥|麻,直至抽取掉了她胸腔中最後一點空氣。
一吻結束,慕容秋荻低頭喘氣,發覺自己的雙手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