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的理智,喻默似乎真的對我有種魔力,讓我總是意猶未盡的在朋友麵前說起他,讓我總是對他念念不忘,我不知道對他這種強烈的感情還要持續多長時間,仿佛是不會有盡頭了。我愛他,我等他,我愈來愈發覺自己像一條永遠也靠不岸的孤舟,在煙鎖江麵的海中不停地飄蕩,卻永遠也找不對方向,永遠也靠不了岸。
總是很想見到他,看不見他時便會很想很想他,我不停地撥著他的手機號碼,不停地人群中尋覓他的身影,而每一次卻是失望至極,我總也看不見他熟悉的背影。
憂傷,一刹那間竟感覺自己不知道要往哪兒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好失落,失魂落魄,像極了泡沫劇中為愛為情而傷的女主角。原以為這種神態隻會出現在矯揉造作的泡沫劇中,沒想到這一天居然如此真實地發生在我身上。
是命運有太多的結,是想法外有太多的意外,一些事總出現在我始料未及卻又有所驚悸的心裏麵,如此真實,卻又仿若無可複製的贗品。這若是一場暴雨,我甘願讓自己被它淋濕個痛快,這若是場颶風,我甘願讓自己冷到瑟瑟發抖,這若是一場無情的悲劇,我甘願讓自己碎如齏粉。
隻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遇見他,不知是對的時候,還是錯的時候,我的愛上居然會如此讓人疲憊,
那些憂傷的文字在沉寂一個時間後,又開始在一個深夜隱隱欲出,織成錦,纏成紗,鋪蓋這我滿懷憂傷的心,纏繞我千瘡百孔的情感。而當我一旦發現我愛他到很累的時候,心靈卻連最後的棲息地也找不到了。我隻能蜷縮在一個無人知道的暗角。
而原先我早已設計好的場景卻暈開了一場場沉默的悲劇結局。
今晚我要將我所有想說而又未說的全部寫出來,天亮後交給喻默,然後沉默著離開。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思想就像是一塊廣闊無際的曠野,蒿草恣意地生長,飛鳥不憐離人的感傷,夕陽欲墜,殘霞早已淒涼了半場殘局。你對我卻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冷不熱,若即若離,很茫然,真的很茫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文字去說我說不清的想法了。
原以為撕碎了寫了許多文字的小說,毀滅了許多沉默的思念,流下了許多滾燙的淚後,我就可以將你從心底抹去,像抹去那抹朱砂一樣地抹去你,可是後來才發現,你在心中已經不再是那抹可以擦幹淨的朱砂,而是一顆連在心上的朱砂痣。我看透了悲劇的結局,卻還穿梭在風雨交加的愛情崎嶇長途中。傻傻的,癡癡的,許多時候竟會不知不覺地忘記我是誰。
薇也不知道這種執著地意義何在,但卻仍是忍不住地想念你的聲音,想念你的背影。我也曾告訴過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才最美好的。我也總是強加給自己一種說要放棄的思想,然而,始終做不到。
他們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解藥,忘記也是不需要任何力氣的,離開也是一場美的結局,愛上你,我卻發現並不是這樣的,時間是毒藥,讓人一飲再飲最後陷得更深,忘記是需要不斷的強化的,而這種不斷的強化隻會讓記憶更深更沉,離開也是一種痛苦的煎熬,總是讓人過份地徘徊,徘徊在無盡的無法抉擇的猶豫境地。
終於到了今天,也才明白,不是每一次痛苦都能化蛹成蝶,不是每一次掙紮都能孕育珍珠,或許我磨圓了棱角,掙脫了黑暗,最後換來的卻隻會是暗角獨泣,無助悲愴沙細如水。
時光長長的,拖住一個女孩在流年裏的想法,用流水的速度是計算心間劃過的雲朵,你聽一聽她的聲音,靜靜的,寂寂的,隻有夜闌人靜時才有細碎的聲音。手指掌的天地,翻覆過來,即是一年。一年一年,她的青春在空虛的憂傷裏憂傷、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