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很有誘惑力的。
維納的視線滑向詹妮的身體,不由得在她那鼓鼓地繃著件黑毛衫的胸部、和被淡藍色牛仔褲裹得緊緊的腰臀處凝滯了一會。恍惚間,他仿佛已經摟著詹妮那綿軟的腰肢輕旋在舞池中了一一這妞好性感。維納不無遣憾地暗想:
恐怕福蘭克在她身上花的力氣不小,看得出她很理性。不過,這種妞真要是到了床上……
一股熱血悄悄地竄上維納的腦門,他一抬手,響亮地擰了個響指,笑眯眯地對詹妮舉了舉酒杯:
很高興認識你。我想請你喝一杯。
謝謝,我喝得夠多了。
不,我能看出來,你很善飲。來份馬爹利還是金酒?或者,茅台?
來點雞尾酒吧。福蘭克說。
於是,維納叫了三小盞雞尾酒,三人又一次為他們的友情舉杯。透過鮮紅透明的液體,維納的視線剛好和詹妮酒杯後麵的眼睛對在一起,他回了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令他有些失望的是,一直亮閃閃的詹妮的眼睛,此時卻被聳拉的眼皮蓋住了。
嗨,我說維納,福蘭克伸手攬住詹妮的肩膀,漫不經心似地撫弄著,一邊意味深長地審視著維納說:
你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來的中國?為什麼獨自在這兒?我們在波蘭時,你可不是這麼喜歡寂寞的嗬。
維納響亮地大笑開來:
正如你一樣。哦,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
維納不慌不忙地將自己現在的情況說了一下。最後,他微微一笑,不無遺憾地說:
很不巧,我現在也有一位象詹妮一樣可愛的秘書,這幾天剛好不在本地。等她回來,我想她也會很樂意與你們一起盡情樂一樂的。
太好了,我在南郊別墅區租了棟房子,等她回來你們一起來度周末,打網球。我們的球場算得上是中國第一流的。不用說,她也一定是位第一流的美人兒吧?我是說,您那位可愛的……當真是秘書小姐的她?
維納殼地打了個響指,頗為得意地點點頭:
如果我不介紹,可能你會以為她是個純種的美國姑娘。
請問她叫什麼名字?詹妮問。
維納說出了蘇曉雨的名字。
天哪!說不定我認識她。
福蘭克一揮手,差點把酒杯碰翻,惹得詹妮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維納也吃了一驚:
怎麼可能?她可沒去過美國。
不一定,我已來華半年多了。上個月我在一個朋友的生日舞會上見過一位挺有味的女孩,似乎就是叫蘇曉雨,據說是在一家美國公司供職。個兒不高,長長的卷發,對吧?
嗯。維納有些不自然起來:
我似乎不記得她參加過這麼個聚會。也許……對了,我那天剛好有個什麼事情。還有什麼人嗎?
那當然。那天人不少,和她在一起的……
是個意大利小夥子?
……這就不清楚了。我呆了不久,和蘇小姐隻是斷斷續續交談了幾句,要是詹妮在的話……嗨,我說,維納你不是在吃醋吧?管得這麼多?福蘭克敏銳地從維納有點尷尬的表情裏捕捉到了什麼,快活地打起趣來:
莫非你正打算取得對她的監護權?
這怎麼可能。維納連忙揮揮手,把話題岔開了。
然而他心裏畢竟不那麼平服了。表麵上恢複樂嗬嗬的他,心底卻好一會還在半信半疑地嘀咕:
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她要背著我去參加什麼派對?哼,如果真是和誰去的話,肯定是那個混賬的萊尼!
也許是喝多了,出了酒吧,維納的身子哆嗦起來,情緒也低落下來。起先說好和福蘭克他們一起上舞廳跳迪斯科的,冷風一吹,他的頭又開始發暈,的士停下來的時候,他終於下決心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