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懋寧比我更不計較財富,她隻是氣忿父親鍾愛你。”

明旦不出聲,他對妹妹很好,事事護她。

“你抽煙嗎?”

明旦答:“不,家母年輕時吸得太多,健康欠佳,我很警戒。”

“看樣子你同我一樣,對生父並無了解。”

明旦心一動,她用案頭打火機點著一支,吸一口。

小時為母親點煙,也是先吸一口,才遞上去,明旦經驗老到。

“十足是普通香煙,不含雜質。”

祝懋禎聳聳肩,走開與蘇英去低語。

明旦按熄香煙,抬起頭。

工人進來拆水晶燈,她避開他們,順手把木盒捧在手中。

片刻蘇英請完話,同明旦說:“你來我辦公室簽幾個名字。”

祝懋禎過來與她握手道別,“明旦,這是我的地址及通訊號碼,有事找我。”

明旦點點頭,走上車去。

他還有話同蘇英說。

隻見蘇英輕輕搖頭。

他忽然掏出一隻小小盒子,鄭重遞給蘇英。

明旦渾忘自己的煩惱,伸長脖子,管閑事,看風景。

隻見蘇英把頭搖得更加厲害,祝懋禎的臉色漸漸灰敗。

終於,蘇英上車來,籲出一口氣,一聲不響,把車開走。

明旦問:“他向你求婚?”

“我根本不認識他。”

“你心裏另外有人?”

“小孩子別多管閑事。”

“你甚至不去發掘可能性,可見一定另外有人。”

蘇英忽然笑了。

她開車回公司,取出文件給明旦簽妥。

明旦這才發覺那隻櫻桃木盒子還在她手中。

回到家,她順手放在桌子上。

電話錄音機上有母親留言。

“——仍是零下三十度嗎—你時時不在家,我已出院在家休養,據說,捐贈器官的人是一個大學講師,最近,我好似對閱讀比較有興趣,是因為受他影響嗎。媽媽。”

明旦微微笑坐下來。

母親這條命總算撿回來了,脫胎換骨,再世為人。

明旦忽然想起曹平見多識廣,她打算叫他看看櫻桃木盒子有什麼稀奇。

電話沒有人聽。

明旦想一想,明天才去找他們吧。

第二天大清早,她到曹家,剛想按鈐,發覺大門半掩。

她推門進去叫人,心中暗暗驚慌。

沒人應她。

明旦剛想退出,卻聽到有人呻[yín]。

明旦大著膽子走近浴室,看到曹原正在洗臉。

明旦放下心來,“曹原,是你,大哥呢?”

她忽然看到洗臉盤裏一片殷紅,她吃驚抬頭,發覺曹原左眼角爆裂,正在流血,臉頰又紅又腫,青一塊紫一搭。   明旦嚇呆。

他不去理睬明旦,自顧自在眼角貼膠布。

明旦停停神,聲音顫唞,“我陪你去醫生處縫針。”

曹原仍然當她透明。

“眼睛會瞎,非小心處理不可。”

他奪門而去。

明旦正想追上,又聽見呻[yín]聲。

她找到沙發角落,看到曹平躺在地上,右肩受傷流血。

明旦本能過去扶起他,他咬緊牙關說:“叫救護車。”他痛得滿頭冷汗。

明旦連忙撥三個九宇。

“警察來了,隻說是意外。”

明旦隻得點頭。

“千萬不要提曹原兩個字。”

明旦又點頭。

他右肩被破玻璃瓶插中,碗大一個傷口,血肉模糊。

又一次,他為著她的緣故,到醫院縫針治療。

醫生出來同明旦說:“你是他妹妹?放心,隻是皮外傷,取出碎玻璃縫了廿多針,過幾天可以出院,不過,傷者堅持是意外,我看是醉酒打架,你勸勸他,以後戒了酒才是好漢。”

明旦走近病床。

病人別轉頭去。

明旦輕輕說:“我知道:好好一個家,好好兩兄弟,直至遇上永明旦。”

曹平不出聲。

明旦走近,“你們兩兄弟竟要取對方性命?”

曹平仍然一聲不響。

淩晨,曹原大醉回來,雙眼通紅,大聲對他喊:“你與我爭永明旦?你明知我隻有這個人,你竟不放過我們?”

他不知如何回答。

“怪不得乃嬋出走,你毫無表示,她一早知道你心毒,悄悄退出,你便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