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旦撐著腰喃喃咒罵。
兩兄弟同時瞪著她。
明旦轉頭大聲反問:“看什麼?”
曹平說:“那是我的客人。”
“淫婦。”
“或許是,但與你無關。”
這四個字叫明旦呆住。
是。與她無關……
曹平回屋去關上門, 這次上了鎖。
曹原走近,“永明旦,你怎麼了?”
“我們回錄音室去。”
“不,你一個人回去,冷靜,想清楚。”
明旦雙手與聲音一起顫唞。
她猶自倔強,“想什麼?”
“你愛的一直是他可是?”
明旦反問:“你說什麼?”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愛他。”
明旦上車。
曹原還在路旁喃喃自語:“我真笨,我一直沒發覺,你不過是利用我親近他。”
明旦回到錄音室。
工作人員鬆口氣,“好了,回來了。”
她的聲音發抖,工作到黎明才完工。
門外有人等她。
明旦啞看嗓子叫他:“曹原。”
那人轉過頭來,卻是曹平,“他不是同你在一起?”
明旦頹然。
“你倆吵架?”
明旦不出聲。
“吵些什麼?剛剛否極泰來,三人都有工作,大家有飯吃,又吵架?”
明旦臉色煞白。
忽然她靠在曹平肩上飲泣。
“我負責去把他找回來。”
錄音室工作人員看見,拍著她肩膀說:“大功告成,喜極而泣。”
不是。
曹平問:“昨夜你可是喝多了?”
明旦不知如何回答。││思││兔││網││
曹平歎口氣:“我也發過酒瘋,記得嗎?”
明旦的手提電話響起來,明旦沒有機會解釋。
“明旦,我是蘇英,急事找你。”
蘇英的車子十分鍾便駛到。
她讓明旦上車,“找你一夜,隻說你在錄音室。”
明旦點頭。
“怎麼了,雙目清腫,似哭過來。”
明旦不出聲。
蘇英問曹平:“可是賢昆仲叫她難堪?”
明旦搶著問蘇英:“找我什麼事?”
“祝懋禎有事與你說。”
“我與他沒有關係,我不會見他。”
“明旦,凡事你一定先說不,唉,這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法:對方必是敵人,拒絕了再說,你想長生不老嗎,不,你想名利雙收嗎,也不!”
明旦隻得跟蘇律師走。
曹平看看她離去。
明旦問:“蘇姐,祝某找我幹什麼?”
“大屋已售出,他收拾雜物,發現一些東西。”
“珠寶、照片、遺囑,都與我無關。”
“不,他說不是名貴物件。”
明旦覺得奇怪,在祝宅,即使是不起眼的擺件,也相當名貴。
蘇英陪她到了大宅,祝懋禎在門口等,明旦微笑,這是在等她嗎,當然不,他等蘇英。
不知怎地,在芸芸眾女中,他對她情有獨鍾。
“請進來。”
大屋裏起碼有五六個工人在包裝細軟雜物,預備付運。
祝懋禎說:“家具笨重全不要了,家母隻吩咐取走一對花瓶。”他伸手指一指。
那是一對孔雀綠的閃光玻璃瓶。
蘇英嗯一聲:“罕見的鐵芬尼玻璃。”
祝懋禎問:“明旦,你還想拿什麼請不要客氣。”
明旦搖搖頭。
“在一格抽屜裏,我發現這個。”
祝懋禎取出一隻櫻桃木盒子,打開。
明旦探頭過去一看,呆住,盒子裏放著三包不同牌子未曾拆開的香煙。
明旦莫名其妙拾起頭來。
祝懋禎也十分困惑,“三包普通香煙,為什麼放在盒子裏,盒子又藏在櫃裏?”
明旦輕輕說:“我沒有興趣知道。”
他笑了:“懋寧也這樣說,你倆口氣真像。”
他當著同父異母妹妹把香煙拆開,小包裏頭,的確是香煙。並無異樣。
他很公平。
他說:“萬一是三包鑽石,我不打算獨吞。”
明旦說:“你比你妹妹大方。”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