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順昌顯然沒有被帶走，對上麵沒有多加評論，繼續問道：“那你再告訴我，這麼低的價格投湖南的三個不利因素。”
嗯？謝正瞪大了眼睛。
難道是，三利相權取其重，三害相權取其輕。
做一個決定，分析了三個最有利的因素和三個最不利的因素，然後再在裏麵權衡利弊。
這個國順昌到底是三線經理，思維清晰，打法規矩，卻殺傷力無比。
雷越也是想了一會兒，大聲回答到：
第一，根據產品部門的分析報告，這個單子會是負GP，這會給公司帶來一定的利潤損失。
第二，這是鯨魚在移通的第一標，這個投標價格會影響以後其他的項目。
第三，嗯……
雷越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
“報告公司，我認為沒有其他的不利因素。”
雷越講到這裏也是咬緊牙關，他肯定怕列出更多的不利因素，讓老板們抓到把柄。
“哼，雷越，我來告訴你第三條。”國順昌開始講話了。
“第三條就是MBI投這麼低的價格還不能保證贏單。雷越，如果普惠投的價格低於浙江的報價10%，你能保證贏單麼？”
國順昌的講話，讓會議室裏的三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他一句話點到重點。
的確，如果不能贏得湖南，MBI等於把鯨魚的底牌亮給普惠甚至是整個電信行業的客戶，卻一分錢也沒有撈回來。這麼分析，就真的得不償失。
雷越思考的眼睛都咪到一起，仔細地分析這國順昌的這個問題。
謝正與諸葛和都在會議室裏緊張的走來走去，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這麼爛的客戶關係，誰能保證贏單呢？
忽然雷越講話了。
“國總，根據STG提供的數據分析，移通浙江的折扣就是普惠中國目前為止投出的最低折扣，根據湖南的客戶情況，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普惠不會投出更低的折扣出來，這是胡彪也是溥慶的價格底限。MBI比普惠價格低10%，通過和新天的合作，我有充分的信心能夠贏得湖南這個客戶。”
謝正聽到這裏，大出一口長氣，這個理由充分又合理。
“蔣義是這樣的麼？”國順昌掉頭向蔣義谘詢。
“報告國總，根據我們STG掌握的數據看，普惠在移通浙江的投標折扣，的確是這個規模項目的最低折扣，全國電信行業都沒有超過過這個折扣……”蔣義把今年全國已經發生過的重要項目，都逐一彙報一遍。
“國總，根據美國發過來的數據分析，我也認為這就是普惠中國的最高權限……”嚴瑾也分析一遍，等於是幫雷越的忙。
電話那頭一片忙碌的聲音，顯然國順昌讓嚴瑾仔細地講解一遍美國的分析數據。
顯然這些數據也說服了國順昌，讓他的口氣也放鬆很多。
“嗯，好，可以，可以。”
“蔣義，我看這個項目，你去和Lucas彙報吧。你在他那裏比較好過……”
“國總，我這個季度已經和Lucas談過三次，他給James麵子都批了。我們說好，一個季度，他隻給三次機會的，我都用光了。再去，可能真不給麵子……”
國順昌和蔣義商量一會兒後，最後決定還是自己去和Lucas先談談。
“你們都別下，等我的消息。蔣義，如果我不行，你還得找James出麵……”
“國總，您肯定行，我們支持你。”
“哈哈。”
聽到國順昌願意出麵，電話上大家的口氣也都輕鬆很多。
等到國順昌離開以後，大家輕鬆的聊起來。
“雷越，你謝謝James吧，是他親自說服國順昌，讓他幫忙在湖南推鯨魚，否則這個特價肯定在國總那裏就被槍斃了。”蔣義在電話裏和雷越解釋著為什麼國順昌突然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