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上陣。但看她緊張的樣子實在可愛,又忍不住逗她。

夏謹言正要開口反駁,卻被寶叔笑著搶了先:“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師父教出來的孩子,不會這麼不負責任。”

“我一點也不擔心。”這會兒某人的心情算是徹底放鬆下來了,反正已經不止一次在她麵前出過大糗,再來一次也無妨。在她麵前,他從來就沒想過有所保留。

看到他情緒恢複正常,夏謹言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心情一好就開始得意忘形,行為也越來越出格,居然當著寶叔的麵無比親昵地把她的手拽過來握在了手心裏。

真是反了他,剛才沒旁人在,而且正是他情緒低落的時候,讓他放肆一下也就算了,現在已經沒事,居然還想故技重施,簡直就是找罵:“鬆手!乖乖躺下繼續檢查!”

其實,喬靳辰剛才的行為並非得意忘形,純粹是出於本能。因為她的手就在他伸手就能觸及的地方,他便情不自禁想伸手觸碰。這一切,根本是無意識的自然反應。

不敢和夏謹言硬碰硬的喬靳辰乖乖鬆了手,在旁邊當觀眾的寶叔卻有點看不下去,“我就說吧,就你這火爆脾氣,也隻有他能受得了。以後要是結了婚,這性子可得收斂著點,別讓師父上了天還為你擔心。”

“寶叔您少說兩句好不好,誰跟您說我要和他結婚了?我跟他……連正在交往都不算,您真的想太多了!”雖然一直都知道寶叔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主,可這麼個管法未免也太超過了。怎麼說都是年過五十的前輩,說話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呐!

“你別跟我狡辯,我有眼睛,自己會看,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看得很清楚。就算現在還沒到交往的階段,也總會有這麼一天。你要不信,我可以跟你賭一把。”寶叔此人,不僅愛多管閑事,也是個典型的老頑童。

看著寶叔自信滿滿的表情,夏謹言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才沒那麼無聊!”隨口扔下這句話之後便飛快地離開了檢查室。

既然他堅持要再試一次,現在的當務之急自然是趕緊按新的配方再泡一罐藥酒,畢竟這酒不是泡三兩天就能有明顯效果的,得早作準備才行。

可饒是如此,寶叔還是沒打算就此作罷,人都走了,還不忘逗笑打趣,“這孩子,就是嘴硬。”

對此,喬靳辰也深表讚同,“脾氣擰起來確實很讓人生氣,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娘胎裏帶來的性子,也別指望她改。而且,真要收斂也就不是她的了。”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這孩子打小就磨難多,能好好生生活到現在也不容易。她外公去世之後身邊也沒個可以依靠的親人,以後就全指著你了。她雖然脾氣倔,嘴上不饒人,但也是個很沒安全感的可憐孩子,你得多費點心才行。”呃,人家來這裏可是為了檢查病因的,這會兒怎麼又訓上話了?

“多謝您的提醒,我早就認準了她,這輩子都不會放手!”喬大少從來都是敢做敢當、光明磊落之人,即便是對著一個不甚熟悉的人,他也不介意坦然說出心裏話。

也正是因為他的坦率和堅定,也讓寶叔越發不遺餘力地傾心相助。趁著幫他做針灸的機會,給他講了好多和夏謹言有關的事。雖然大多是她外公還在世時發生的事,但也讓喬靳辰認識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夏謹言。

中醫治療講的是以穩求勝,慢工出細活,一次針灸就得做足一個半小時。

夏謹言在外麵等得不耐煩,幹脆去附近的藥鋪買了泡藥酒需要的藥材。不過,有些藥材隻有樂溪本地才有,這藥酒要想泡上,恐怕還得抽空回一趟樂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