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你是怎麼知道的?”方雪菲疑惑地問道。
“我有一個朋友是警察,我讓他幫我查了查這個案子,他給我的答案是鮑采萱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現在男朋友的。”諸葛金烏解釋道。
“他們查出來是誰殺了采萱嗎?”方雪菲問道。
“還沒有,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是她的男朋友,不過他有采萱死亡時的不在場證據。”諸葛金烏有些無奈地說道。
“她竟然懷孕了,有了孩子。”方雪菲不停地自言自語著,情緒更加低落起來。
“雪菲,”諸葛金烏一口幹了一杯清酒後對方雪菲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要管警察調查的結果是什麼,就憑直覺的話,你覺得是誰殺了采萱?”
“啊?這不好判斷吧,畢竟要講證據的。”方雪菲可是貨真價實的律師。
“不用緊張,這裏隻有我們兩人,又不是在法庭上,我隻是讓你用直覺判斷一下。”諸葛金烏勸說道。
“那好吧,”方雪菲思索了片刻,“我就是隨便說說,我覺得是他男朋友。”
“噢?為什麼?”諸葛金烏問道。
“你不說憑直覺嘛。”方雪菲白了諸葛金烏一眼。
“嗬嗬,也對,不瞞你說,我的直覺也是他殺了采萱。”諸葛金烏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他有不在場證據嗎?”方雪菲疑惑地問道。
“是啊,或許吧。”諸葛金烏抬頭看著天花板,良久沒有再說話。
將方雪菲送回宿舍後,諸葛金烏又給周元打了個電話。
“周元,再幫我個忙。”
“又有什麼事?”電話中周元的語氣挺緊張,他現在都有點怕接諸葛金烏的電話了。
“幫我查查那個叫肖龍斌的家庭住址。”諸葛金烏輕鬆地說道。
周元卻遠沒有他那麼輕鬆:“你查他的地址幹什麼?你想對他做什麼?他目前隻是嫌疑人,而且還有不在場證據,你不要亂來。”
“我怎麼會亂來呢,我隻不過想暗地裏調查一下他而已,你放心,真要抓捕他也是你們警察的事,我不會冒險的。”諸葛金烏解釋著。
“金烏,你幹嘛要趟這個渾水啊?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周元也知道自己的勸說不會有什麼效果,接著說道:“現在我已經睡覺了,明天給你消息。”
第二天中午,周元將肖龍斌的地址傳了過來,肖龍斌家的確很有錢,他家的地址是在上海鬆江區的一個高檔別墅區裏,這個別墅區裏最便宜的房子也要千萬以上,不過他很少住在家裏,為了方便在酒吧忙生意,他在離酒吧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套單身公寓,他自己經常就是住在這套公寓中。
吃過午飯,諸葛金烏便到肖龍斌住的那套單身公寓周圍轉了一圈,這套公寓所在的大樓名叫龍騰公館,也是屬於比較高檔的那類單身公寓,整棟公寓采取管家式的物業服務,無論是保安、清潔、上門送餐,還是訂票、訂車等服務都可以提供。
肖龍斌住在1503室,諸葛金烏要想到達15樓就必須要經過一樓大廳,但如果沒有此樓的門禁卡就要接受大廳保安人員的盤問,需要與樓上的業主聯絡之後才被允許上樓。
不過斯諾登說過:任何安保係統都有漏洞。更何況是這麼一個普通的公寓,諸葛金烏很快就發現了此公寓的漏洞所在。
這棟大樓除了作為公寓之外,大樓最下麵二層門麵還租給了一些商戶,諸葛金烏發現的漏洞就在其中一家咖啡廳裏。
雖然找到了辦法,但諸葛金烏並沒有馬上進入龍騰公館去找肖龍斌,而是又返回到自己住的賓館靜靜等待著。
晚上的時候茹嫣也從戒指中走了出來,兩人像是商量著什麼,本來茹嫣好像還有些抵觸,不過很快也就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諸葛金烏沒有出門,也沒有聯係方雪菲,隻是一個人靜靜地呆在賓館裏,仔細推演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將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環節都考慮進去,力爭不遺漏任何一處細節。
四天後,他等的日子來臨了,這天上海的天空開始下起雨來,纏綿的秋雨下起來就沒完沒了,從早上一直下到夜裏還沒有停下來。
這場秋雨也讓上海的氣溫驟降了幾度,夜行的人們有些已經穿上了厚厚的外套,晚上十點半的時候,諸葛金烏與方雪菲來到了龍騰公館下麵的那家咖啡廳。
本來方雪菲今天不想出門的,又是下雨天,又這麼晚了,諸葛金烏的邀請卻又讓她不知該如何拒絕,“雪菲,突然間好想見你,我已經在你們學校門口了。”
今天諸葛金烏穿得比較正式,一身黑色的西裝,一件黑色的襯衣,打著一根黑色的領帶,以至於方雪菲剛才在學校門口看到他時以為他剛參加完誰的葬禮。
咖啡廳裝修得很奢華,整個內飾全是歐式的風格,牆壁上的油畫都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咖啡廳一樓基本上是卡座,二樓全是包廂,諸葛金烏帶著方雪菲直接來到二樓最裏麵的一個包廂,方雪菲注意到這個包廂旁邊有一個標有安全出口的大門,不過這扇大門是緊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