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包廂後,諸葛金烏點了杯紅酒,或許是剛才在夜雨中感覺到有些冷,方雪菲要了一壺鮮果茶。
“金烏,采萱的案子有最新進展了嗎?”方雪菲問道,她的神情還是有些憂傷。
諸葛金烏搖了搖頭,“沒有,警方已經竭盡全力了,但目前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采萱好可憐!”
“是啊。”
兩個人在包廂裏隨意地聊著天,時間也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很快到了深夜十二點鍾。
正在低頭吃冰激淩淋的諸葛金烏忽然抬頭對方雪菲說道:“唉喲,肚子不舒服,雪菲,你在這裏休息一會,我去上趟廁所。”
“啊?你沒事吧,我剛才就讓你不要吃冰激淩,你偏不聽,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方雪菲嗔怪道。
“嘿嘿,還不是嘴巴饞嘛,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上完廁所再去藥店買點藥。”諸葛金烏說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出門之前還走到方雪菲的身前吻了吻她的額頭,這個舉動讓方雪菲瞬間紅暈飛滿了雙頰,呆呆地坐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出了包廂門,諸葛金烏順手就將旁邊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了包廂門把手上,一般此類咖啡廳都會有這種牌子,這樣可以有效避免服務人員突然進入包廂而打擾了裏麵幽會的人。
緊接著他並沒有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而是將那枚茹嫣的祖母綠戒指戴在了自己小指上,隨後他走向了包廂旁邊那扇標有安全出口的大門,此時咖啡廳靠近諸葛金烏位置的幾盞燈也開始忽明忽暗地閃爍起來。
當諸葛金烏來到那扇大門的門口時,緊閉的大門竟然打開了,諸葛金烏側身閃了進去,隨後大門又重新恢複關閉狀態,剛才忽明忽暗的那幾盞燈也隨之恢複正常照明。
進入了那扇大門其實就是進入了龍騰公館的樓梯間,諸葛金烏並沒有選擇乘坐電梯,而是直接從樓梯爬到了15層,在爬樓的過程中他將手機調成了靜音,並在手上戴上了一雙橡膠手套,鞋子上套上一雙塑料鞋套。
到了15層,諸葛金烏悄悄走到1503號公寓的門口,裏麵靜悄悄地沒有一點動靜,看來應該是睡著了,他並不擔心裏麵會沒人,因為他今天在公館對麵的飯店裏親眼看見過肖龍斌走進了這家公館。
諸葛金烏對著身旁點了點頭,像是在與什麼人打招呼,沒錯,此時茹嫣正站在他身旁,在得到諸葛金烏的指示後,茹嫣進入了房間。
僅僅過了幾秒鍾,1503的門便被打開了,諸葛金烏輕輕走了進去,身後的門又悄無聲息地被關上。
朦朧的光線中諸葛金烏觀察到這個公寓麵積並不大,隻有一間臥室、一個客廳和一個衛生間,此時的臥室裏正傳出一大一小兩種音量的鼾聲。
“還有其他人在這裏?”諸葛金烏暗暗想到,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下一步計劃,他輕輕地來到臥室裏,看到果然有兩人正睡在臥室裏的那張大床上,右邊那個瘦得皮包骨頭的自然就是肖龍斌了,左側睡著的是個女人,濃妝豔抹,一絲不掛。
真是狼心狗肺,諸葛金烏心裏暗想,那邊鮑采萱剛剛被害屍骨未寒,他卻又在這裏與其他女人搞在了一起,當真是無可救藥。
諸葛金烏還在床邊的台子上發現了一些白色粉末狀物體與注射器,怪不得兩人睡得像死豬一樣,看來睡前肯定是吸嗨了。
不過這倒省了諸葛金烏很多事,他輕輕走到床邊,從口袋裏掏出工業用的紮帶,將床上兩人的雙手雙腳用紮帶牢牢捆在了一起,捆完之後又用膠帶將那個女的嘴巴封住。
接著他從衛生間端了一盆水潑向睡夢中的肖龍斌後迅速躲在了臥室的門後。
這個季節的自來水已經很涼,“阿嚏,”被冷水刺激的肖龍斌暈暈忽忽地醒了過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紮住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肯定是今天帶回來的女人幹的,“混蛋,快放開我,否則我一定扭斷你的脖子,”肖龍斌嘶吼著。
不過隨著他身體的扭動,他很快摸到了身邊那具光溜溜的身體,看來不是那女人幹的,那會是誰?
“是誰?有話好說,要錢的話我可以跟我父母打電話,你要多少錢都可以,隻要你別傷害我。”肖龍斌忽然間軟了下來,不停地企求道。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還我和孩子的命來。”一陣飄忽的女聲傳入了肖龍斌的耳朵,隨後一個麵部完全被頭發擋住的白衣女子飄進了臥室。
“采萱?你不是死了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肖龍斌絕望地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