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劉軒要清理了,清理之前,他摸了一下女人的鼻息,女人隻是暫時性地被強腐蝕性的酸性液體破壞了呼吸係統而已,在某種程度上還會醒來。為了一絕後患,劉軒得馬上破壞她腦子中的中樞神經,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他四處尋著咖啡店裏拾掇來的死亡電鋸,可是沒尋見,拍拍腦門才想起自己遺忘在車箱裏了,不得地對自己抱怨幾句,明明殺了很多人的他怎麼還是很緊張?不由得,他想起了自己成為垃圾人後殺的第一個人——臨近垃圾場的一段公路停了一輛房車,鄭傑示意王賀去把他們都殺了,可是王賀沒有答應,相反地,他居然逼迫劉軒去完成。沒有辦法,劉軒隻得怯怯諾諾地以極不果斷的手段,借助刀子的情況下完成了血腥生涯的序幕。此後,他一生戎馬,在垃圾時代的初期奉獻了最大程度上的武力,後來垃圾時代壯大了,他解下鞍馬被委任做行政的工作,後來行政的人員也多了,他一個幾乎可以稱之為行政“頭子”的家夥變得日漸腐敗,經常推事情給屬下,而且迷戀上了聲色犬馬。
“哎!”手裏多了致命的電鋸,劉軒不知為何歎了一口氣。“真沒意思!”電鋸捅紮了女人的腦顱,借助燈光,劉軒可以清晰地割裂她的中樞神經。和殺殺手阿一的情況類似,切割女人的中樞神經花了不少時間,不過努力還算有回報,電鋸一絲一縷地切割了她,一絲一毫吹熄了她的生命之火。為了防止血液的迸濺,一塊手帕遮捂了劉軒不忍睹視的一幕,他再次確認周圍人是不是有誰在偷窺,畢竟若是讓別人知道他正在殺一個女人,怎麼講都是有辱他的身份。
電話響了,於劉軒幾乎做完了一切的時刻,突然的鈴聲使劉軒的神經抬高了一定的高度,他四處環顧,賊的眼睛一直閃爍不停來迎合屋頂上的一盞燈。確認了是藏在沙發上的電話鈴聲後,他虛驚一場得喘氣,關了電鋸趨步於沙發旁,撿起電話摁響了接通音。電話是醫院來的,一位士兵對他十分急迫的語氣,他最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鄭傑醒來了,而且急匆匆讓他趕往醫院。
該如何呢?劉軒的心頭毛了會兒,隨即鎮定了,盡管腐敗很多年的他喪失了大部分的政治素養,可是他的心理素質可是半點也沒掉價。對電話對麵附和了幾句,劉軒結束了通話。作為一個資深的劊子手,他得施展劊子手該有的素質繼續做完剩下的工作,雙手捧起中樞神經被損壞的女人頭顱,他深情地親了女人一口,對她濃濃款款:“別了,我的娜塔莉!”脊背正對的廚房有一隻敞口的鍋,裏賣濃濃咕咕的香湯等不及了,劉軒向後一拋,女人的腦瓜堙沒濃湯裏。劉軒秋風掃落葉收拾殘局,女人的身子該怎麼處置呢?劉軒想了片刻,電鋸又派上了用場,將女人簡單肢解後,身體就一塊塊藏夾在冰箱的內層,剛打開冰箱似乎還有一股寒氣,寒氣撲眉,他別墅的冰箱質量還不錯···
結束了,時間也迅速地消耗了十五分鍾,劉軒不能再等了,和鄭傑共事的約莫百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領袖的脾氣了。領袖是個最厭煩等待的人,他也是因為受不了人類蝸牛樣的發展速度才跟人類為敵的。人類啊,最喜歡消磨時光的無聊,在無聊裏慢性自殺。
車庫裏駛離了一輛豪車,豪車短暫停靠山頂別墅的柵欄外,劉軒的手指觸摸方向盤上的橡膠,車裏的燈光暗示他手上沒洗掉的血跡。哎,很麻煩呀,劉軒皺眉頭下車,山道旁的一池汙水吸引了他的注意,馬上蹲伏其邊,晃動著汙水裏的月影洗刷了血跡。
回到車裏,又發覺了自己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還好車廂裏有備份,他尋找儀表盤上的一枚按鈕,手腕略微用力,車的前座空了一個櫃子的空間,裏麵有和被殺手阿一破壞掉的一模一樣的燕尾服,正好可以讓他換下。但是在換下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車子的儀表盤是可以電子操縱的,劉軒啟動了駕駛係統,鎖定了最快的時速,最快時速下,不用花一頓飯的功夫他即刻到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