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鄭傑也醉得鬼話連篇了,劉軒喝的酸酒還不算太多,他扶著鄭傑先生爬上二樓,途經了蹬蹬作響的階梯,二樓的燈光也恰到好處得目睹了他們挨在一起的影子,他們的腳步踏過了走廊上的紅毯,在走廊盡頭也麵臨了如王賀一般的左右為難。
思忖了一個間歇,當走廊盡頭窗戶外的風驅散了劉軒意識裏的迷醉時,他選擇了右邊的房間。門沒鎖輕掩著黑暗,劉軒旋開屋子裏的燈光,床上躺著一個朦朦綽綽的人,鄭傑被劉軒置放門邊,劉軒踉踉蹌蹌得砸著自己的每一步,每一步求解答案,求解床上躺著的究竟是誰?
等他勉強立在床頭,他悍然了,原來躺在床上的是王賀的女伴,自己很是傾心的美麗女郎。女郎慵懶可愛在黑色的床單上,她撕下的麵容比一般的庸脂俗粉多了珍貴的真實——幾隻蛆蟲散散得爬行在她的眼眶周圍,屋子裏彌漫著腐爛的迷人香味,劉軒惡朝膽邊生,比酒更能醉人就是女人了,更何況是王賀的馬子,殘酒和女人的雙重作用下,他更醉了,醉著醉著做了一件大不敬的事——他將酣睡的鄭傑拋扔走廊之外,畢竟若是他在的情況,劉軒是什麼也做不了的,即使能做,他還是有避免不了的尷尬和擔憂。鄭傑在紅毯上翻了一個滾靠在左邊的門上,運動伴隨著不大不小的“咚咚”,劉軒做賊心虛得瞅著鄭傑,還好,他沒有醒,感謝老酸酒,老酸酒的確在不經意間幫了劉軒一個大忙。迫不及待得關上門,劉軒回屋裏享用“美味”了。
視線再轉到王賀一頭,王賀在雅夢的哭哭啼啼裏解開了自己的燕尾服,他難以忍受得彎曲膝蓋在白色床單上,凹凸的膝蓋離雅夢一厘之遙了,血噴湧上來,嗾使著他的的運動神經,王賀正尋思著該以怎樣的姿勢餓虎撲食時,一次不大不小的“咚咚”從門的位置向周圍擴散,精確而又很攪局得通達他的耳朵。沒辦法停止了該有的“攻擊”,他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不受歡迎的“咚咚”。雅夢也接收到了充滿希望的“咚咚”,她趁機會呼救,聲浪穿透屋門,穿過走廊到了差不多衣服所剩無幾的劉軒耳中,他也停止了動作,豎起耳朵注意著外麵的持久不絕的“咚咚”。冷清偌大的走廊裏,鄭傑沉醉的頭顱靠在走廊盡頭的左邊房門上,如一個醉漢般不清醒得撞擊著左邊的房門,“咚咚”從走廊的盡頭擴散至走廊的開頭。
王賀用毛巾捂住了雅夢的嘴,捂住的過程中,王賀從抽屜裏檢取了膠帶和繩子,他一手摁著毛巾,另一隻手蘸著膠帶塗抹在雅夢的紅唇上。
“噓”,王賀對雅夢驚恐的大眼睛示意安靜的姿態:“你以為鄭傑會來救你嗎?告訴你,他是一個傻小子而已,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不懂,我和你有過美好的記憶,我相信你不會忘記的對吧?跟我不好嗎,我才是一個真爺們兒,鄭傑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他什麼也不懂。我很佩服他對你傻傻的癡戀,他的傻傻的癡戀也是我要學習的,雅夢,他給不了你快樂,他給不了女人最想要的權利和富貴,而我卻能,而且毫無保留,你為什麼不選擇我呢?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們今晚要重溫我們兩個人的美好記憶了。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王賀手裏的繩子纏繞了雅夢,雅夢望著他對自己飛吻,在門把位置甚至興奮得跳起舞來。雅夢的今晚好可怕,她想起了鄭傑,她想鄭傑此時可能正在樓下的客廳酩酊酣睡,莫非她今晚真的難以逃脫王賀的魔掌?她是愛鄭傑的,她真的想和他安穩生活在偉大的垃圾時代,沒有任何人打擾地相攜白頭。可是她怕是又要對不起鄭傑了,她很不情願,可是她被王賀捆綁了,絲毫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