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兩袋梟雄,驚魂一戰(刺激(1 / 3)

鄭傑還在昏睡中,他並沒有被迫在眉睫的危險觸動到,他沉沉的頭顱靠在門上如一尊東方的佛像,他的眼皮在空中跳躍美妙,在走廊燈光中的默默悸動中暗示著步步驚魄的迷局。他如一隻趴在案板上待宰的羔羊,當危險如暴風雨裹挾而來之刻,他是一隻停在港灣沒有半點防備的船舶。王賀馬上扭轉的門把會打開鄭傑屈辱的閥門,王賀、鄭傑、雅夢,一個絕美的女子,兩個爭霸世界的梟雄,於風黑暗吹沙的城堡夜晚上演如何的故事?別墅之外一隻老鴇雀在寒夜點亮了火紅色彩的眼睛,垂露最晶瑩剔透的唾液。

王賀立在門板,雅夢屋子裏的燈光灑在鄭傑微醺的紅頰上,王賀禁不住有些許的吃驚,他更不敢相信睡在自己腳下的會是鄭傑。難道是他有所懷疑嗎?不像,很不像,鄭傑熟醉裏的囈語將他毫無防備的姿態空隙傾瀉給王賀,一個鬼主意堪稱世間最辣最毒的思維閃電般光顧了王賀的腦洞深淵,將最舒暢的一種複仇方式上湧,泉水般汩汩持續不斷得把最深層次的敵意和仇視灑在鄭傑醉酒後純真無邪的笑容裏。他,王賀,要趁此機會當著鄭傑的麵奪走雅夢,他還要當著雅夢的麵折磨鄭傑,一想如此,他已經忍不住得顫抖不止了······

雅夢在白色床單上聽到了王賀在門邊愈加沉重的呼吸,她猜測王賀一定在門外遇到了什麼事情,可當王賀把人模人樣的東西踢進屋裏再沉重關上門後,她卻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很朦朧的感覺裏,她想起了一個名字——自己一直都希望能承擔起保護她的責任卻又害怕他現在出現會招來殺滅之禍的一個人——鄭傑。

雅夢張開的紅唇傳達她對王賀剛才舉動的疑惑,可是還沒等她開口,王賀就先告知了她,以一種近乎綽厲和譏笑的語態:“你的傻子來了,你不要瞅瞅他的模樣嗎?”

雅夢在白色床單上努力將身體彎成一個弓形,努力得調高視線來確認躺在地上的是不是鄭傑。就在她的視野裏馬上浮現床下人模人樣東西的影子時,王賀一個飛腿軋在鄭傑的背上,千斤的力道砸吐了他肚子裏尚未消化的老酸酒,地板流淌酒液如溪水。鄭傑迷茫擠開了一絲眼眶,卻被王賀搶先一步取來黑色的布條,拚命纏住他的眼眶,他的眼部陷於黑暗中。雅夢被膠帶粘住嘴巴,整個屋子裏寂靜無聲,王賀故意平穩自己的呼吸不使鄭傑察覺到是自己。鄭傑在絞裂的疼痛裏慢慢蘇醒,眼前的漆黑給予了他最難以解釋的疑惑,還有他的四肢正在被某人捆綁繩索。是誰?究竟是誰在垃圾時代的王者頭上動土?他彙聚著力量,可是剛喝了很多酒的他很難施展自己的王者之力,他恍若一眨眼間成了階下囚,而且還不清楚是誰綁架了他?是誰會下肮髒難忍的毒手,是誰在馬後炮,他難道不理解鄭傑是垃圾時代唯一的王者嗎?瞬時,一個個的名字在鄭傑的腦海放電影一般地過濾,最終鎖定了一個名字是——王賀,一定是他的,除了他不可能會有其他人了!激憤如岩漿上冒,許多力道填塞在他的喉嚨使他不吐不快,怒氣在消融著酸酒釋解的禁錮,他已經能釋放了一些力氣了,可是他還要等待,畢竟他需要時間來恢複能與王賀相之抗衡的力量。

王賀在房間裏四處尋找著,一塊生鏽了的鋼鐵引入眼簾,他手持生鏽鋼鐵的一段,高舉在鄭傑的頭顱正上方,一旦落墜,鄭傑勢必難以承受。躺在白色床單上的雅夢被王賀的舉動嚇壞,在蚊帳裏腿擺成了一個八字形,腦袋死了命的左搖右搖,她的舉動讓王賀嚐到了虐待鄭傑的舒暢,一下子他也從雅夢的焦急裏得到了靈感,他縛鄭傑於地板,擱置一邊不再管,徑直到了床頭,他要讓鄭傑嚐嚐他的女人被侮辱是個什麼滋味——手裏生鏽的鋼鐵輕輕扣著雅夢的膝蓋,雅夢條件反射得繃直了腿,隨著力度的加深,她的膝蓋很是疼痛,不得已的“疼痛嘶鳴”和困難無助的“輕微呼吸”到了鄭傑的耳中。“沒錯,是雅夢,她怎麼了?”無邊無際的喟歎回返往複,在他“垃圾人”的神經係統裏彙成一股衝破一切的意念,意念衝破了喉嚨裏最後一絲的堵塞,他緩緩張大的嘴巴嚷著愛的慰問洶湧而出:“雅夢!雅夢!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