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鳥形的古紋,淡青色的筆畫帶著灰白的鑿痕,猛一打眼瞅著這個鳥形的古紋,腦海中生出的第一印象居然是:這會不會就是一種象形文字?
經過仔細的搜尋,在鳥紋壁的後麵發現了有條向上的石徑,孫元良沿著它向上爬了十來步,等轉過去,發現了個不大的石質平台,象個祭壇一樣,當中端端正正的正坐著一人多高的黑影。
將手中風燈放在了地上,孫元良拔出手電向前靠去。
等他離近了用手電一照,在電筒雪白的光斑下,一隻奇形怪狀的大鼎正閃爍著陣陣青幽幽的微光,除此以外,石台周圍空無一物。
舉著手電,孫元良緩緩繞鼎走了一圈,仔細檢查了一圈,終於確定,除了這隻巨鼎,這裏真的什麼也沒有。這使他唯實有些出乎意料。
這是個什麼狀況?
難道這裏就是劍池的迷底?還是說隻是下一個迷題的新線索?
他把注意力放到麵前這隻鼎上,雖然孫元良對考古一竅不通,但是憑直覺他覺得這隻鼎怕是很不一般,古代的鼎都應該是人能用的器皿,麵前這個的鼎的尺寸和重量,普通人怕是推都推不動,更別提用了,這個怕是隻有神靈才能使用的器物了吧。
從鼎身上的斑勃的綠紋來看,孫元良敢斷定這是隻銅鼎,因為南方常見的古錢幣,銅板之類的有些年頭的銅器大都帶著這種顏色紋路。
除此以外,他看不出任何更實質的東西來了,隔行如隔山啊。
具體細看之下,銅鼎身上,刻有猛獸惡鬼,鳥禽奇花,山水村寨,大河湖泊,林林總總,環繞著鼎身一周,連綿不絕,各種飛禽走獸,山河圖譜,精美異常,怕不是要有上千種物種圖案,甚至各個圖案旁皆紋有古文注字,奈何孫元良是一個字都不認得。
看完了銅鼎的鼎身,唯一的觀後感,孫元良隻覺得象看了一幅百景圖,用綠色為基色,以某不知名的古城為背景,從山勢走向,水文地理,風俗民情,到物產資源全標注得清清楚楚,除了文字不認得,其餘皆是栩栩如生,生動至致。
待到了鼎身圖案頭尾相連處,卻是在鼎的側麵,有三個古字,邊上還注有一段較小的文字,密密麻麻的。
孫元良心中一動,湊近了好一陣端詳,勉強猜出了三個古字中最末的第三個,那就是個鼎字嘛,活靈活現的,兩邊鼎耳畫得特別的分明,古代的象形字果然名不虛傳,好認的很。
又瞅了半晌,認出第二個字好象是個吾字,上半部五字很清楚,下半部口字卻象個刀字。
到首端第一個字,沉吟半天,卻始終認不出來。
這三個字連起來理應就是鼎名了。
孫元良小時候上過私塾,還略有點古文底子。到底沒認出來這鼎名是啥?
難道這是個上古時期的鼎不成?
再看餘下的那些小字,明知道這銘文明顯是在敘述這鼎的由來,偏生就一個字也不認識,幹瞪眼沒轍。
經過一番仔細研究,最後孫元良決定放棄了,還是留給以後的考古隊吧。
站那想了一會兒,孫元良突然作了決定,但見他伸出雙手掰住了鼎耳,雙膀一用力,如同雜耍一樣將身子縱了上去,卻頭下腳上倒立在那鼎沿上。
將那美軍小手電咬在囗中,然後他探頭向鼎內照去,在手電光中影影綽綽,隻見黑幽幽的巨鼎底部,隱約有東西在那擺著。
上都上來了,孫元良內心此刻卻委實有些後悔,架不住自己好奇心作崇,沒多想就翻了上來,這己經是嚴重違反了嚴禁觸動文物的考古原則,也不知會不會損壞了這明顯有了幾千歲的古物。
沒等多想,孫元良旋即心神都被古鼎內的物件吸引住,這一茬念頭轉瞬即過。
他身下的這隻古鼎不但望之明顯不是凡物,幾千年下來,鼎身上居然沒有任何鏽蝕破損的現象,這還不算,孫元良老大塊頭翻上來感覺就象蜻蜓憾銅柱一樣,這巨鼎本身怕不是有好幾噸重。
待他半空中一個倒翻,雙手一鬆,任由身子從鼎邊上小心翼翼滑入鼎內,頓時一股奇特的金屬銅味撲鼻而來,將他全身包裹住。
強忍著銅臭味的熏蒸,孫元良先輕分雙腳站好樁,跨了個馬步,以免踏壞了鼎底放置的物品,然後才從口中取下了直角手電,照向下方,淺黃的光柱在黑呼呼毫無可見光的鼎內顯得特別白亮。
曆經幾千年,這鼎內居然幹淨異常,連蛛網都沒有一個,片塵不染,隻見在光柱另一頭罩定的,儼然是一顆精美的鳥形大印璽,輕微反著光,再定睛細看,真是一顆大印,背上有三隻栩栩如生的大鳥盤踞其上,三隻鳥頭各自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