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微微一笑,也不勉強,引著我慢慢走進了他們的房間。
門一關上,我就說:“所謂的狡兔三窟,就是說你們吧,怎麼又換到這裏來了?”
小李示意我坐下,簡單的應付我道:“一切為了工作方便。”
現在既然到了這裏,我看小李又沒有走的意思,我想,趁現在的機會,有些問題還是問問她的好。
那天蔡彥斌行程匆忙,在醫院也隻是給我介紹了一下案子的主要脈絡,有些細節我也沒來得及問,我說上次抓獲的熱沙來提交代了些什麼沒有。
小李說:“從目前了解的情況看,熱沙來提知道的事情不多,他是沙庫的一個民間藝人,05年被間諜人員利誘拉攏,成了他們的一員,主要是利用他民間藝人的身份,可以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四處遊蕩,他陸續向上線傳送過一些周邊部隊、武警營區的照片,成建製部隊大規模出入營區的時間,行進方向等信息,據他交代這3年來共通過出賣情報獲得了3萬6千人民幣的報酬,不過他當時並不認為這是在賣密,他說這些信息本來就不是機密,住在部隊周圍的老百姓都知道,但沒想到去年他的上線告訴他,他所傳送的這些資料已經構成了竊取國家機密罪,先利誘又恐嚇,這是敵對情報組織慣用的伎倆,熱沙來提害怕事情暴露,隻得完全聽命於他的上線,而那個叫帕麗丹的女人,正是他上線命令他全力配合的人,至於帕麗丹的來曆和意圖,他也說不清楚。”
原來如此,難怪當晚的那場鴻門宴我總覺得熱沙來提顯得很緊張而又生疏,原來他隻不過是被人利用的雛兒,一說到帕麗丹,我就又有些想不開了,韓雷在醫院說過,那晚帕麗丹所謂的受傷隻是一場戲,但當初我跟蹤她來到那院子,在她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她捂著臉,似乎被扇過臉的樣子,而後旅館的抽泣還有臉上厚厚的粉底,這也都是演的戲?如果是,那就說明她早就知道我跟她來到了院子,那怎麼會有後麵邀請我赴鴻門宴的事實呢?
我把我的疑惑向小李說了,她掌握的情況肯定比我多,我希望這個疑惑能得到她的解釋。
小李聽完我的話卻略有深意的看著我,過了一會才說:“張特,恕我無禮啊,私下裏,我和韓雷,甚至是科長都很佩服你,但你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知道嗎?”
我說什麼弱點,你說來聽聽。
小李說:“女人,你的致命弱點就是太容易招惹女人,不管是愛還是恨,你這一路哪件事不是和女人有關係?”
小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雖然也有同感,但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赤身裸ti的暴露在她的麵前,所有的醜陋和劣行都被她盡收眼底,並且還要忍受著她的點評,我突然腦子一熱,根本就不理會什麼良言逆耳,有些惱羞成怒的說:“你們查我?”
小李不愧是國安的人,她見我動了怒,依舊不動聲色地盯著我的眼睛說:“不花時間查你,可能有今天我們之間的對話嗎?”
她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把我所有底細哪怕是畫過地圖的內褲都查得分毫不差,她哪會如此信任我,和我在這裏說案子,她簡單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知道剛才是有些失態了,隻得岔開話題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帕麗丹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李說:“對,熱沙來提交代,帕麗丹的確不想害你,尤其是他們當初商議好不論你說不說出周洋的下落,他們都會殺你滅口,熱沙來提說當時帕麗丹反應有些強烈,但遭到了燁齊的訓斥,並打了帕麗丹一耳光,這應該和你觀察的就吻合了。”
“燁齊?是什麼人?”
“就是同帕麗丹一起鑽地道逃走的人。”小李回答說。
“這麼說燁齊應該是帕麗丹的頭,那還有兩個人呢?”我追問道。
“死了,應該是被燁齊滅口,最後被炸藥一炸,根本就沒有生還的機會,這兩個人我們也查過了,資料都幹幹淨淨,從他們的身份根本就查不出什麼來。”
“那個所謂的燁齊是什麼來頭,熱沙來提交代了嗎?還有,帕麗丹既然告密了,且周洋對他們又如此重要,那為什麼我當初進村摸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們有太多防備?這方麵,熱沙來提給了合理的解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