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熱沙來提知道的也就那麼多,燁齊是什麼人,從哪裏來他都不清楚,並且見他的時候就一直蒙著麵紗,不過他說應該和死掉的兩個人一樣,都是漢人,至於為什麼帕麗丹既然早知道你要去救人而他們又沒什麼防備,科長說很可能就是因為他們和老四之間有說不清楚的矛盾,具體我們也想不明白,的確很蹊蹺。”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蔡彥斌和我都做過這麼一道邏輯推理題,熱沙來提給出的信息本來就隻有那麼多,看來是我糊塗了,如果問出了些什麼,那僵屍鄭也不至於給我們出這道家庭作業題了。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我說如果熱沙來提是個雛兒,什麼都不知道,那他家下麵的地道又是怎麼回事,我知道這裏的人有挖地下室的習慣,但也不至於挖得跟老鼠窩一樣,炸掉入口就找不到人了吧。
小李微微一笑說:“哦,忘了告訴你,那地方根本就不是熱沙來提的家,那是帕麗丹帶他來的,這下可以解釋了吧?”
原來如此,那線索就這麼斷了嗎?老鼠洞再發達,難道他們還能通到沙庫以外的什麼地方去?
小李說:“當然線索不會因此中斷,他們動作這麼大,留下的破綻也就越多,比如說地道的出口,比如說這院子的主人,還有熱沙來提和上線聯係的方式等等都有可能成為突破口,並且我們覺得,以目前的態勢,他們突破我們布下的網的可能性很小,應該還在沙庫境內,如果燁齊是漢人,那我們找到他還是有很大的希望的,不過我們依然覺得,燁齊和帕麗丹的價值恐怕依舊不及周洋,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這是一個組織非常嚴密的間諜集團,外圍的耗子不少,但核心人物一直很神秘,下線一般都不清楚上線是誰,所以恐怕蘇月娥才是關鍵,而蘇月娥的弱點就在周洋,所以我們主要的精力依舊是抓捕周洋。”
聽完這話,我突然覺得極度可笑,我說:“既然你們認定蘇月娥是關鍵,而周洋又是最後那張能撬開她嘴的王牌,那為什麼你們當初不直接重兵進駐阿拉汗村?你們不會如此看得起我吧?我個人的能力和你們的實力完全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上,讓我獨闖結果卻是弄丟了周洋收場,自己和周雨萱的命差點都搭在裏麵了,如果當初不是我而是你們,豈不是直接解開了這把鎖?還用得著現在這麼費神?”
小李愣了一下,似乎被我嗆得啞口無言,支吾了兩下說道:“這個問題我不好說,你可以直接問科長或鄭處長。”
談話到這裏就戛然而止,小李也知道剛才她的話讓我有些不爽,於是就幹脆不再多嘴,緘口搗鼓起她的電腦來。
到現在我才突然想明白,我邏輯來邏輯去的分析案子,卻沒想到最不符合邏輯的就是這些人跟我說的話,樊勇用周雨萱的安危引我來沙庫救人,僵屍很快就知道了我的動向,並且後來他的隻言片語告訴我,樊勇也同時向他們做了通報,也就是說他們國安也掌握了這個情況,而第一次在不拉圖賓館見到蔡彥斌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怕打草驚蛇,隻想讓我去攪個局,這個解釋似乎合情合理,當初我也沒加思索的相信了他的話,而今天,這個女孩卻說漏了嘴,她說最關鍵的還是周洋,隻要抓到周洋,或許就能挖出那條大魚,因為還有一個知道很多內情的蘇月娥在國安的手裏,那,到底是誰在對我說謊?蔡彥斌?僵屍鄭,還是這個看上去沒有城府的小李?
蔡彥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有點迫不及待,直接給僵屍鄭撥去了電話。
我說鄭處長,周洋是在我手裏弄丟的,你是不是及其沮喪?
我愣不登的話讓這個腦子裏比我多裝了兩斤智商的家夥也一時蒙了圈,他停頓了兩秒鍾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少跟我裝,我問你,你把寶是不是真的押在周洋身上了?隻要周洋到案所有的結是不是都可以打開?
僵屍鄭淡淡地說:“是,也不是!”
我說祖宗,你就不能多說兩句,和我這種粗人打啞謎有意思嗎?
沒想到僵屍鄭頭一次被我這句根本就不幽默的話給逗笑了,電話那頭竟然傳來了他一聲悶笑:“咳,貓副是粗人?情何以堪?突破蘇月娥就等於揭開了間諜集團的一層麵紗,所以是,但至於他們蒙了幾層紗,我不得而知,所以不是,我還要想其他辦法,不能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