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聽出來我話裏帶刺,人家的涵養明顯要比我高了一個檔次,微笑著說:“對不起,剛才年輕人無禮了,你的朋友現在很安全,衛生防疫部門正在對其隔離觀察,如果未發現異常,你們很快就能見上了。”

周雨萱的處境和我預計的無異,讓她做一些全方位的檢查也好,隻是恐怕這幾天很難見上她,我唯一擔心的是,她剛經曆了那麼多苦難,我不在她身邊,她是不是會感覺孤獨。

我想我還是先搞清楚他們的目的再說,我指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說:“上校同誌,這是什麼意思?我還需在這個地方呆多久?”

上校繼續無視我的無禮,嘿嘿笑著說:“這也是為了你和同誌們的安全,昨夜那一仗你打得很漂亮,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心裏犯著嘀咕,不知道我們這是演得哪一出,我就是受首長之命和地方國家安全部門領導的委托,來給你吃顆定心丸的。”

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所以我豎起耳朵準備迎接他賜予我的定心丹藥,沒想到他說到這突然打住,轉身朝後麵說道:“王主任,你是專業人士,麻煩你過來給我們張特解釋一下現在的狀況。”

這時一個年約50歲左右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到我跟前,微笑著伸出友好的手說:“小張,還記得我嗎?”

剛才由於他跟在一群人的後麵,所以我沒有注意,現在我定睛一看,隱約覺得眼熟,我稍加停頓,馬上就想起來了,這不是咱們老部隊醫院的王醫生嗎?

我急忙雙手握住王醫生伸過來的手說:“哎呀,王主任,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裏見麵。”

我領著王醫生一群人走進帳篷,王醫生給我解釋了一下如此處置我和周雨萱的原因,他說阿拉汗村是某恐怖組織的一個秘密基地,從掌握的情況看,他們不單在地道裏麵培訓死士,製造火藥,還進行了生化武器的初步研究,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要把我和周雨萱特殊對待,由於周雨萱在村裏呆的時間較長,所以她需要隔離,而我隻是留驗觀察。

我不太懂隔離和留驗觀察的區別,想來這應該是他們的專業術語,但可以肯定的是留驗比隔離要輕鬆很多,真不知道周雨萱怎麼樣了。

我問王醫生道:“主任,我那朋友情況怎樣?我們大概什麼時候能解除這種管製?”

王醫生告訴我說周雨萱並無大礙,隻是疲勞和驚嚇,身體有些虛弱,暫時還沒有檢疫出病菌,並且托他給我帶來一句話,讓我安心靜養,不需要掛念她。

我的情況似乎比她要樂觀,王醫生說如果沒有發現異常,兩天後我就可以獲得自由,而周雨萱最少需要一周才能解除隔離。

王醫生說完,上校開始接過話茬對我說道:“張特,現在你可以安心休養了吧,首長還讓我轉達國家安全部門領導對你的慰問,同時,陳副師長再三囑托我,一定要把你招待好,他不是因為忙著現場會的工作,都恨不得昨晚親自趕過來了。”

陳副師長?難道是說大龍嗎?

上校肯定了我的猜測,他說:“對,就是陳大龍副師長,剛才還和我通了電話,詳細的問了你的情況,他還警告我說一定要把你看好了,否則張特一怒,可能開著我們的飛機就走,嘿嘿。”

我知道這是大龍和他的玩笑話,我哪有開飛機的本事,這就是我國特種兵和美國、以色列等國特種兵的本質區別,或許我們在韌性、特戰技巧上麵會有一定的優勢,但玩高科技我們在他們麵前就像是個小學生,雖然我們的特種駕駛練得如火純青,但你說讓我去開飛機,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上校跟我說大龍還邀我事件結束之後回趟烏泰,說不單是為了和老友一聚,還想請我去幫忙給比武集訓隊授課,我個人倒是很想回去看看,但不知道等解除隔離,又會有怎樣的變故在等著我。

上校對我表示過慰問後,介紹了一下營區的工勤人員和生活設施,並且說我的隨身物品下午會有人送回來,然後握著我的手說:“張特,我把馬參謀給你留下,關於部隊行動的進展小馬慢慢向你彙報,指揮部還有一攤子爛事,我得先過去瞅瞅,你看行不行。”

上校說得很客氣,我估摸著他應該是陸航旅的參謀長,隻不過肯定不是從我們集團軍成長起來的,因為當時團一級的幹部我還認識不少,對現在麵前這位卻沒有什麼印象,他應該是其他部隊交流或機關空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