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兩位首長都沒有挽留,他們知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臨走,老政委語重心長的說:“小張小王,你們是偵察兵出身,我一點也不懷疑你們的素質,但一定要記住,要依靠組織,依靠地方政府,配合地方公安來處理案子,千萬不能盲目蠻幹,現在沒有證據顯示魏恒危害到了國家安全,所以我們不方便介入,不過一旦有什麼情況盡管和我或者長陵同誌取得聯係,我們會盡可能的給你們提供協助。”
千恩萬謝也不足以表達我對老政委的感激,我隻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良久,我給王軍一個手勢,登上了李政委派遣送我們的車。
車上,我給大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此行目的已經達到,大龍顯得很意外,問我是怎樣把資料搞到手的,我輕描淡寫的說偶遇了S局政委,然後問他有沒有因我受到牽連,大龍嘿嘿一笑說:“你也太小看我陳大龍了吧,我好歹也是副師職幹部,不是當年你上鋪那個小跟班了。”
我會心的一笑,想想真好,在部隊鐵哥們不要太多,有幾個我就知足了。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也有一些我看不上眼的幹部,溜須拍馬的、隻為頭上的烏紗帽不管下麵死活的、酒桌上拍胸脯背後搞小動作的在這個集體裏麵大有人在。我一直信奉一句話: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一直融不進那種整天吃吃喝喝的氛圍裏麵去,因此我的人際關係也很是一般,不過我也一點都不後悔,有王軍、大龍這樣的朋友,就足夠了。
在回桑莎的路上,車子搖搖晃晃的,累了一天的我很快就睡著了。一覺醒來,我發現王軍還胡子拉碴的,眼珠子透著血絲望著車外發呆,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於卓。
其實我也不是不擔心於卓,隻是憑良心說,這種擔心還沒有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或許是因為潛意識裏覺得並非是因我而讓於卓遭遇了不幸,又或許是於卓那種陰陰的做派不對我的脾胃。
這也許正是我知心朋友不多的原因,包裹我心的殼太過於堅硬,一般人很難滲入。
我知道用語言安慰王軍會顯得蒼白無力,我想了想,還是給李驍發去了一條短信。
我告訴了李驍魏恒和他爸媽的名字,並且簡單的把我的一些想法告訴了他,希望他能通過這些信息盡快找到魏恒,隻有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這個瘋子,於卓也有可能脫離危險。
李驍很快給我打回了電話,電話裏他情緒不錯地說:“不錯,這麼快就搞到這麼重要的信息了,你快回來吧,你不是要讓我展示和你合作的實力嗎?回來你就會知道了。”
我不知道李驍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看樣子,似乎他手裏有一手好牌,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盡快趕回饒城,我相信有一場好戲正在饒城徐徐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