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百般催促下,大龍很不情願的隨車回師部了。我之所以要支走大龍,是因為我已經被逼得沒有了退路,我要走一步險棋,對於前途光明的大龍來說,我不能連累到他。
大龍走後,我找了個地方把我的想法告訴了王軍,王軍聽完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再三囑咐他一定要注意分寸,千萬別蠻幹,王軍說:“放心吧,聽你的,打人用半力,受製不反抗,對吧。”
其實我的計劃很簡單,軍部機關大院就東、南兩道大門,S局政委要離開隻有這兩條路可走,我和王軍各守一個出口,一見到他的車就用盡一切辦法發難,為的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最終力爭能取得和他說上隻言片語的機會。
我走這一步險棋其實賭的就是一點:他也是軍人,就賭他有沒有軍人的這份階級情義。
我知道,如果這一著賭輸,被抓是小,如果動作太大驚到了他們,還很有可能會被直接擊斃,所以一定要注意分寸。
一時半會兒我們不可能找到阻擋他們的車,出再高的價錢也沒人願意幹這麼離譜的事情,所以我要求王軍不要逞強,唯一能做的就是肉體擋車。
這個辦法危險係數不高,但成功率也沒有用車夾擊那麼大,我知道搞情報的人都是屬兔子的,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兩腿抹油,等頭頭安全了再回來和你秋後算賬,而我這次就隻有一個目的,截住頭頭。
我在西門外找了個地席地而坐抽著煙,這個地方人來人往,遛狗的,擺攤的,玩曖昧的,收破爛的什麼人都有,因此沒人會注意到的企圖。
我把手機直接拿在手裏把玩,為的就是不耽擱王軍呼我的哪怕一秒鍾時間,可是我屁股都坐爛了也沒見S局的車子出來,為了不長時間的蹲守引起懷疑,我舉起手機給李國豪打去了電話,李國豪在電話裏扭扭捏捏的,我心裏一沉,莫不成他沒有照我的話去接老爺子和老太太?
李國豪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才聽明白,原來老爺子死活不願意走,說是老爺子在家裏大發雷霆,把他也是頓臭罵,他現在還在鎮子裏的小旅館住著,前麵給我打電話說不在服務區,不是我打電話過去他正愁著怎麼辦才好。
我直接掛了電話給家裏打了過去,老太太一聽是我的聲音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時斷時續的說:“二伢子,你到底在幹什麼呀?這麼多天一個電話也不給家裏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一邊盯著南門一邊說:“媽,我好著呢,我有個戰友想接你過去服侍一段時間,爸為什麼不走啊?”
老太太停住了哭,說是老爺子說哪兒也不去,她說老爺子懷疑我在外麵惹事了。
我知道老爺子是個倔脾氣,如果知道是為了去避難,他肯定是不會動的,我正猶豫著該怎麼勸導他們,突然發現南門跑步出來了一隊隊伍,直奔我的的方向來了,我一時心虛,轉身準備換個方位,沒想到一轉身,我看到四個戰士在我背後五、六米的地方,直勾勾地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