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收起手機人就到了跟前,我先是一個背摔甩開了一個戰士,麵對這幫後生,我又不忍心使全力,隻得躲過他們的拳頭,貓腰一閃就準備開溜,隻聽“嘎”的一聲刹車聲,旁邊響起了一聲威嚴的聲音:“張佳琪同誌,你不是想見我嗎?放下你的武器停止反抗!”

放下武器?我有個屁的武器,我心裏暗罵道。

就一閃念的工夫,我已經被一擁而上的戰士們摁倒在地上,我聽到滾落在地上的手機裏傳來了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被一個軍士長從上到下摸了個遍,連鳥蛋都沒放過,生怕蛋蛋裏藏著地雷。

搜身完畢後,他們倒是一反常態的鬆開了我的手,用手勢示意我上車,我隱約看到車裏一個穿便裝的中年男子在向我招手,我一咬牙心一橫閉著眼睛就鑽了進去。

首長的車就是寬敞,裏麵像個會議室一樣,我看到王軍青著臉頰嗬嗬笑著對我說:“老貓,這次因為聽你的不使全力不反抗,我被他們揍慘了。”

原來王軍在東門看到了S局車牌的車出來,二話沒說就迎了上去,車倒是被他截停了,他由於記著我的話沒有極力反抗,但以他的性子他又不可能裝慫,所以在象征性的針紮中被戰士們一頓豪揍。

在被逮之後他按我的計劃說明了我們的來意,可是搞情報的果然謹慎,他們沒有立刻信任王軍,而是電話通知了軍部,於是才有了這雙麵夾擊抓我的好戲,不過在這一來一回的照麵過程中,他們似乎已經胸有成竹,這才放心的讓我上了車。

我起先以為便衣男子就是他們的政委,沒想到開口說話的卻是坐在旁邊的一個精瘦的大校,一聽聲音我才發現他才是剛才喝止我的人,大校表情嚴肅的說:“張佳琪同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犯罪!也是在賭博!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大校同誌好好的在我身上過了一把訓人的隱,見我把頭低得快夠著褲襠的誠懇,終於止住了訓斥,話鋒一轉對我道:“把你的事詳細說說看。”

我用最短的話把事態的嚴重性給他做了一個描述,我說我是一個轉業軍人,現在包括我的妻子和最親近的一些人相繼被害,還有一位戰友生死不明,我分析這一切源自於一個年輕人的瘋狂抱負,而這個年輕人,與2001年琉塔解救行動有關,很可能就是那次事件的主角魏長敏的兒子,我說我懇求首長能幫我開啟當年事件的檔案,現在那個年輕人還隱匿在暗處,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受到威脅,如果我們動作夠快,說不定還能挽救回那個戰友性命。

話說到這裏,大校沉默了,倒是便衣男子變得激動起來,他對大校說:“長陵同誌,馬上回175站,我們有義務幫幫這位戰友。”

在回便衣口中的175站的時候,我了解到大校就是S局的李政委,而便衣正是琉塔事件那年S局的時任政委,現在轉業是京某情報部門的領導,看來,我這次誤打誤撞還真碰到大救星了。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一看是家裏打來的電話。

老太太在電話裏哭天搶地的,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她,老政委雖然聽不懂我們的家鄉話,但他能聽懂電話裏傳遞出來的悲傷情緒,很溫和的問我是怎麼回事,我趁著老太太在無休止的哭嚷,把我擔心亨少報複家人而讓戰友轉移走老人的情況簡單和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