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機要的檔案裏關於2001年的琉塔事件的記載也不多,雖然沒有魏長敏的詳盡資料,但是我也了解了事件善後的一些程序。
我看著這些模棱兩可的描述越看越是心驚,文件裏那些代號和暗語讓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事件並沒有那麼簡單,魏長敏這個人肯定大有來頭。
從這些文件裏麵我能得到的隻是一個方向,這件事,部隊似乎都不完全了解整個真相,當年我們接到的隻是一個金字塔的頂端發下來的一個任務,最後魏長敏的意外身亡或許隻是部隊任務的終結符號,這裏沒有所謂勝利還是失敗的定性。
根據規定,雖然大龍是副師長,但他也沒有閱讀這些文件的權限,所以等我讀完所有的資料從密室裏出來的時候,大龍一臉的期待,完全沒有副師長同誌的威嚴,又回到了當年我小跟班的幼稚模樣,陪著臉問我:“老貓,怎麼樣,搞清楚了沒?”
我把這個事件的複雜性簡要的對大龍和王軍描述了一下,我說:“恐怕隻有國安才有詳細的資料,估計我們根本就看不到這些東西。”
王軍是個急性子,一聽我說完,就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那就這麼算了?由那個瘋子胡作非為?我們當年賣命就活該現在被人報複?”
大龍沉吟了一下說:“別著急,沒想到事情有這麼嚴重,我請示軍首長,請求地方公安和國安配合,艸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他們不管。”
大龍不等我和王軍反應,就咚咚咚的快步走了,我和王軍在機要科的接待室裏對望著,一臉的沮喪。
王軍突然說:“老貓,如果事情真這麼嚴重,那小於是不是就凶多吉少了,你問問饒城方麵看看,有消息了沒。”
王軍的話提醒了我,掏出手機,突然想起樓裏手機信號被屏蔽掉了,我讓王軍繼續在接待室裏等大龍的消息,自己匆忙下樓,走到廣場上,撥通了李驍的電話。
李驍似乎正在喝酒,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打不直,我心想這個點喝哪門子的酒?李驍咿咿呀呀的,這種狀態看樣子根本就問不出個名堂來,我忿忿的掛了電話。
正準備回機關樓,走了大約一百多米電話響起,是李驍的。
李驍一改剛才的胡言亂語,隻聽他壓低聲音說:“剛才說話不方便,你說,有什麼事?”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能裝,隻是我不明白貴為一個市局的副局長,怎麼還搞得跟無間道似的。我說:“有於卓的消息了沒?”
李驍遲疑了一會說:“還沒有,但案子有動作了,你盡快趕回來,這個案子還需要你配合。”
我說恐怕一時我回不去,家裏的事還沒處理好。
李驍在那頭輕輕一笑說:“你還是不相信我,你根本就沒回安水,你去了部隊是吧?”
看來李驍對我也暗自上了手段,隻是我一時大意沒有覺察,我有些不滿的說:“你在監視我?”
“都是聰明人,不需要說得那麼明白吧。”李驍很不以為然的說,“我們聯手吧,這個案子很有搞頭。”